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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发疯的女人（第2页）

欧阳灏跑到清心园时，额间已经渗出了汗水，听到里面一片混乱的声音，他在园子门口停了下来，不敢再靠近。

女人的嘶吼声，断断续续的从里面传出来，每一声，都直击他的心灵，又麻又痛，这次发作的时间好像更长了些......

老爷子也气喘吁吁的赶来了，看到小耗子像一头受伤的小兽一样站在门口，痛苦而无助，他的心也抽痛，真是作孽啊！

“爷爷......”欧阳灏的声音破碎而哀伤。

“没事，老头子我去看看。”欧阳老爷子径直进去。

老爷子的脚步和心情一样沉重，他心下涩然，这才几步路啊，他就累成这样了，若是他这身体不中用，早早的去了，小耗子可要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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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萱——”老爷子像是在哄小孩一样，一进门就温声喊着。

正被三位女佣拉着发疯嘶吼的妇人一顿，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

妇人穿着精致典雅，神色却跟身上的衣服完全不搭，只见她双眼凹陷，整个人瘦得不成人样，眼眸清澈，就这样无辜而又害怕的看着欧阳老爷子。

老人家双眼酸涩，他挥手让女佣先走远一点，向前几步，见她没有受到惊吓，才走到她身边，又喊了声“晓萱。”

“爸！”妇人双眼落泪，她认出他来了。

“什么？”老爷子一怔，不可置信的问道：“晓萱，你刚才叫我什么?”

旁边的几位佣人也惊呆了，少夫人今天居然认出老爷来了！

“爸！”江晓萱又喊了一声。

“哎！好，好......晓萱，你这是好了吗？”老爷子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去......去把小耗子叫进来，看看晓萱认不认识他！”老爷子激动的指着一个佣人说道。

不用佣人请，欧阳灏在外面已经听到了动静，他直接进来了，他有很多年没有踏进这里了。

“晓萱，你看看小耗子，你还记得他吗？”欧阳老爷子满怀期待的想让江晓萱看看她的儿子。

欧阳灏也哽咽的喊了一声：“妈妈。”

江晓萱一愣，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直到她看到欧阳灏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啊！啊啊啊啊——”江晓萱抱头尖叫，又一轮歇斯底里开始。

“晓萱，晓萱...”老爷子试图再次唤起江晓萱的理智，但是显然，他失败了，现在的江晓萱连他也不认识了。

“哎......”老爷子失望至极，本来刚好燃起一丝丝希望，马上又变成无尽的绝望。

江晓萱还在对着欧阳灏咿咿呀呀的挥手，佣人们早就轻车熟路的拉住她，生怕她在发疯的过程中伤害了自己。

欧阳灏心里如针尖般的疼痛，他不该进来的，还期盼什么呢？现在果然又让事情更加的糟糕了。

从小就是这样，妈妈一看到他就会更加的疯，他刚才为什么不管住自己的腿呢！

江晓萱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之后，终于消停了，因为她没有力气了。

祖孙二人没有再打扰她，来到老爷子的书房，两人都脸色灰败，心情低落。

“小耗子，你别内疚了，你妈妈一直都是这样的。”欧阳老爷子先开了口。

欧阳灏眼皮子微微动了动，才真诚的对老爷子说道：“爷爷，这些年，辛苦你了！”

欧阳老爷子：“......”

这话他接不上，他虽然辛苦，但小耗子更是不容易，打小便没有轻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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