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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眼下,虽然活着,但也是‘如活’而已,想要和从前一样,全职视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却又铁了心,要做敏朝‘最后一个皇帝’,这叫人怎么搞?一个来月了,这么多人,没有一点头绪!
又回到正堂探看了片刻,耳听着帐幔中,传来了细细的呼噜声,王至孝这才出了主院,一边擦着汗,一边沿着夹道进了书房临时改建出的理事处,今日是田任丘当值,他人在上房高坐,东西厢内电灯大亮,全都是戴着眼镜的翰林在看折子写节略,一道道工序就犹如新式工坊一样井然有序:
翰林写了节略,往折子里一夹,递给书吏,书吏誊抄成统一字迹,又往下个环节一递,把签子糊好,最后再送去上房。这样,当值的理政大臣,便可以第一时间看懂折子的内容——如果没有这些手续,就靠他一个人看的话,那田任丘这一天不做别的事了。之前就算是皇帝理事,甚至有些时候,这些折子他都不看,全是王至孝代为处理。皇帝只看一些特折、密折。
这些贴黄、贴红的折子,王至孝是一点不陌生的,只是如今他反倒碰不得了:皇帝病危时,议定的顾命大臣组里,特科两个,内阁两个,再加上皇后太子、雄国公、京营大将李宏,一共是六人,这里完全没算王至孝。
王至孝当时也没有异议,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后路——皇帝一死,他就准备投奔南下,这些年来,长寿清静促进会在南面发展得很好,会员都数万人了,王至孝不知有多少亲朋故旧在其中,想要去,一撒手随时能走,未必就一定在京城接受新天子的磋磨。也就是这会儿,他有点尴尬了,在门口站了一会,略带艳羡地看着田任丘读折子,片刻后,才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提醒田任丘,自己已经来了。田任丘是锦衣卫出身,一身的武艺,怎会不知有人来了?他却还是等手里这份折子看完,批了红,才抬头笑道,“是大珰来了——快,快请坐,皇爷今日如何了?吃得好?睡得好?可有什么话交代下来?”
毕竟还是抬了身子,等王至孝落座,这才跟着坐好,王至孝面上笑得喜气洋洋,一团和气,心底却掂掇道,“要不说呢,人遇权,如蛟龙入水,自古以来,在厂卫督公的位置上坐久了的人,难有善终的,通身的气派往往压过皇爷,不是没有因由。正所谓,打狗看主人,我这轻飘身子,走到哪里,大家也都给个几分薄面,田任丘更是对我从来客客气气,今日便只抬了半拉屁股,这不是看轻我,是看轻了皇爷啊。”
“从前九千岁是如此,田任丘读的书多,本以为不会忘形,可这一个月来,西林党怕六姐追究旧怨,纷纷韬晦起来,皇后更是被六姐吓得‘重病’,太子要侍疾,也不出面理政,里外这些文书,都是他来做主。田千岁大权在握,简直就是个副皇帝,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我看,他是有点食髓知味了!”
也不免暗暗冷笑了几声,方才道,“皇爷吃得好,睡得好,方才也有话让我去使馆传着,咱家也是打量着来告诉田相一声——皇爷让惠抑我好生把草原的事儿写来,从邸报到旬报,都用大版面多加夸耀。这事儿非同小可,田相怎么看?”
田任丘眉头一扬,似乎是本能地就要反对,但很快又强行忍住了,只是凝眉不语,过了一会,问道,“内阁那边,大珰可差人去传话了?”
王至孝摇头道,“两个相爷都病了,不能视事,雄国公是万事不管的水车子——只顾着点头罢了。皇爷盯问得也紧,我推脱不得,看着就叫王物理去使馆了。这会子,惠抑我应该也得了信。屈指算来,他们再过半个月也该到京城了,这会儿派人出去,大概十日后,稿子就能回来,紧急加印的话,六姐到京时,当是有一番声势的。”
飞马取信,自然和大部队徐行速度不同,抢个五日把报纸印出来,在京中煽动氛围,这肯定是没问题的。其实,哪怕就是毫无渲染,光是谢六姐本人献身,都足够在京城引起极大的轰动。她之前匆匆来去,没有百姓跪迎跪送,那是不能吗?那完全是不想,到得低调,走的也是低调,否则,从东门到行宫,这一路上还能过得了车?怕不全是来看热闹的老百姓了!
问题的关键,其实大家心里都是清楚,并不在于场面的热闹,而是背后的动机——神兵天降,荡平敌寇,粉碎边患,得胜归来,这四点,一般人沾上一个,那都是功高震主的意思。这要是敏朝的将领,那也罢了,偏偏是买活军的军主,敏朝还要主动帮着宣扬?这要说双方不是藩、宗关系,谁信?
可以这么说,虽然在事实来看,敏朝失去正统,沦为买活军的藩国,几乎已经是无可扭转和辩驳的大势了,但这和最终彻底获得朝廷、衙门的认可,还是很有不同的。这一步,皇帝能让,且急着让,却不代表大臣们愿意让——除了眼下的政治利益之外,这是要被写在史书上的事情!在自己手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一个昏庸无能,卖国奸臣的帽子,是逃不掉的!
对身后名,就完全看个人的态度了,皇帝是完全无所谓了,一副连祖坟都能掘了的惫懒样子,别人却未必如此——别说西林了,就是田任丘,可能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王至孝也必须前来和他通个气:
如果这么做超出了田任丘的底线,那他也来得及活动阻止,甚至是派人给惠抑我带信,让他收敛着吹都行,如果田任丘也无所谓,乐于就事论事,推动敏朝进一步藩属化,那这也是他试探各方态度的好机会。
其实,王至孝也经常觉得,这些事情很乏味,似乎对于局势并没有任何意义,大家完全没必要投入太多的感情,在这些事上博弈——实际上,京城的局势,根本就不取决于如今在行宫内外的这些人,而是取决于草原回銮那位的心意。
大家是勾心斗角,在紧张的博弈中等待她的回归,还是混吃等死,等到她回归,没有什么差别。然而,身在局中,似乎也还是会依照着某种惯性往前行去,因此他还是来拜访了田任丘,并且也依旧期待着他的回答,只是内心深处少了一份牵肠挂肚的紧张,而是麻木地等着田任丘的反应。恋权也好,不恋权又怎么样呢?其实都是六姐一句话的事,六姐不想要你干活,再恋权也没用,想要你干活,不恋权,想归隐了,那又如何?还是得起来干活。
但是,真正身处于最高权力中的人,哪怕只是浸淫了短短的时间,他们的思想方式还是和旁人大有不同的。田任丘显然就不像是王至孝这样超脱,寻思片刻,便很快笑道,“这六姐到京时的声势,看来就是皇爷想要的了。立下如此功绩,怎么热闹都是不过分,我也深受六姐恩惠,这里没有二话,不过,余下顾命大臣,乃至皇后、东宫那里,也当让他们知道一二。甚至是六姐自己的意思,也要问过,才算周全。”
如果易地而处,王至孝也会这么做,其实最关键的还是六姐的心思。他点了点头,起身就要告辞,田任丘又忙请他留步,上了香茶道,“还有件事,要请大珰的主意——先皇爷病危时,仓促拣选六人顾命辅政,却是把大珰给忘了。如今皇爷见好,内外都需要人传话问政,我看,这顾命大臣还要再加一人,把大珰的身份给过了明路才好,否则,不是长久之计!”
居然要把王至孝也给加到辅政大臣的行列中来!起到一个‘居中传递,辅政中流’,为皇帝出谋划策,让他继续参与到文书处理中的作用。王至孝的眼睛立刻就睁大了,一时间,不由得把那淡泊名利、归隐山林的心思,又淡去了不少,心中也重新火热了起来。
虽说面上是大惊失色、逊谢不迭,但要说王至孝完全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和田任丘言谈之间,不其然也亲热了几分。还是皇帝小憩醒来找人,王至孝这才辞了出去,一边走,心里一边想道,“田千岁的想法,我是看透了,他那几句话也说得明白,‘长久之计’,他这是要认了六姐这个太上皇,如此,有人在上头压着,皇爷这个半残废的天子,位置才能坐得稳。如今的辅政局面,再加上我,也才能长久维系下去。这般,他就是事实上的首相了,再保多年权位富贵,不成问题!”
“至于雄国公不必想,李宏唯皇爷之命是从,而且,买活军武力强盛,足够把他的声音压得丁点没有。皇后遭皇爷厌弃,皇爷醒来之后,形同被贬入冷宫,也无需多虑。只有西林党,恐怕是依旧不能接受皇爷的办法。”
“只是,其如今待罪蛰伏,个个告病,生怕被六姐给惩戒了,也不能高估了他们的骨气。我估摸着,他们也做不了什么,最多便是和田任丘勾连,放弃太子,立一个特科背景深厚一些的皇子……不过,这前提是皇爷不能再视事,甚至是死了才行。如今皇爷的医疗,由买活军一手把持,就算有什么想法,也着实不容易办到。”
虽说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但想到这里,王至孝还是招来子孙,好生叮嘱了一番,让他们看好各行宫内的皇嗣,尤其是接近成年的那些男丁。若是皇帝生变,立刻就将他们控制起来,送往某处听候发落。交代完了,他也是自失地一笑: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如今也是做得惯了,可见,他虽臧否田任丘,可实则和他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这些事儿,当真是无味得很!似乎是不得不做,又不知道做了有什么用。”
他口中喃喃,负手在屋内走了几步,也不禁眺望向西边落日的方向,“想来在南面买活军地界,或有一番新鲜气象……此刻,京中不知道多少大臣,都盼着六姐制止皇爷的造势吧……”
“不许皇爷为自己造势,那就是要尽快返回南方,为敏朝维持颜面威严,一切便可依然如故……但如果欣然应许,甚至还派人协助的话,那也就说明……六姐不但要把手更深地插入朝廷内部,甚至……或许会直接取而代之,在京城受禅让称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么一整天下来,田任丘也好,皇爷那边也罢,大家藏着绕着,不敢直言的,其实不就是这么个意思么!皇爷不能视事,又嚷着要做敏朝的最后一个皇帝,不是禅让,是什么?!他是已经开始造势了,眼下,就看各方会如何反应,六姐那处,又做什么想法了。”
“现在要接下整片北方乃至草原各地,她还有多余的人手么?会不会,六姐也觉得,再培养一个傀儡学生,多撑个几年,让她蓄养人手,会更从容一些呢?”
“不论如何,且看六姐的反应,我们各方,当也可窥见一点端倪了吧……”
这一夜,辗转难眠的自然并非王至孝一人,且喜者有一点,那就是他大概是全京城最早知道六姐反应之人——谢双吉每日都会亲自来探望皇帝,顺便把使馆和买活军的通讯中,允许和敏朝分享的资讯带来,这也使得皇帝和王至孝,在如今的权力结构中,仍然有一点可以凭借的独特筹码,而不至于是除了身份以外一无所有。这日一大早,她也的确把草原方向的回复,带到了皇帝的病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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