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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吃着,她还一边出神地眺望着港口的行人:除了基本都是初来乍到的苦力之外,港口这里出没的行人,往往都是富户,他们脸上有一种昂然自信的优越感,走起路来,昂首阔步,仿佛把自己的明天牢牢地抓在手中,都等不及去赴自己的锦绣前程了。
这种对前路的自信,的确是让华丽姿羡慕不已的,她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出人头地的,但想来,他们的路自己也无法借鉴。倘若她完全只是个平庸女子,那其实又好得多了,但偏偏,华丽姿是有些天分的,她自己又认识到了这一点,这就让她完全不能甘于平凡了。
更让人讨厌的是,她的名气也很大——她那已经被淡忘的生父,曾经是跺跺脚就能震动欧罗巴的大人物,虽然死时已经失势凄凉,但名气还在,港区这里的有钱人,对华丽姿来买的故事,几乎个个都有了解,他们往往啧啧地感慨着,‘那就是华伦斯坦元帅的女儿——真小,似乎也和她父亲一样有些聪明,真想知道她会不会有一番作为’。
真好,几乎人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偏偏就没有人情愿帮她一把,也没有人能设身处地的想想,华丽姿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做什么。参军?她的天分似乎不在这块上,不知是否因为她出生时,父亲年事已高,华丽姿的身体素质相当一般,她自问耐力还不错,能吃得了苦,但也仅此而已了,她的身手说不上矫健,力气也不大,在军中想要出人头地是很难的。
考吏目?这或许是一条路子,但吏目多了去了,能快速提升的,无非就是两点,第一是有人欣赏,第二是自己能力异常出众,如果还要说第三点的话,或许就是上头需要有这么一个身份的人,站出来发挥作用。
华丽姿还是经常读报的,从报纸上她能看到这种趋势——往往是报纸上提到,如今的买地需要什么样的人才,没有多久,就会有一个各方面都很符合的人才,浮现出来,成为某篇报道的主人公,然后很快地就获得机会,被提升上去。
比如——她还记得,她小时候,曾有一度相当崇拜的葛谢恩,现在想起来,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她完全就是因为自己符合了当时的某种需要,才被树为典型大力宣传的,并不是真的完全就因为自己的能力有多出众了。
葛谢恩是什么出身,买地嫡系中的嫡系,从小就泡在道统的滋润下长大的,而华丽姿是什么出身?洋番二代,信仰的还是洋番普遍信仰的知识教……华丽姿甚至还考虑过,离开知识教,展现出自己对道统的信奉,但阻碍她行动的,除了母亲必然的反对之外,还有一点,则是她的故乡日耳曼,在买地这里的无足轻重——
出身自日耳曼的洋番都特别少,少到根本不需要特别注意,提拔出一些日耳曼出身的洋番做吏目来应对的程度。想要靠忠心和身份,赢得买地的重视,出人头地,‘多少有点父亲的样子’,那且有得好等了,估计得等到买地吞并了日耳曼之后,需要有人来治理日耳曼百姓了,才会有这样的模范官员应运而生吧……
做吏目,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做生意似乎成为最后剩下的唯一一个选择了——但华丽姿又没有什么本钱,目前来说,她能指望的只有母亲许诺了会给的一笔嫁妆,当然,她是不想结婚的,尤其更不想找一个洋番丈夫。
如今港口区的洋番,在生活习俗上,似乎都不约而同地采取‘两面派’的策略:表面上,他们当然是完全随大流的,绝不会逆势而动,反对六姐定下的规矩。但私底下,很多旧习俗还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共识。
譬如说,丈夫对妻子的监护权——在欧罗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买地,虽然已经被踩到了脚底下。可港区洋番成亲之后,在他们内部交往的时候,还是自然地认为,丈夫对妻子有完全的主权,妻子应该对丈夫言听计从。
即使只是一个圈子里默认的规矩,对于圈子里的人来说,也犹如金科玉律,华丽姿倒不想整顿圈子的风气,或者离开这个圈子,她作为洋番,长相上和汉人有明显的不同,如果和所有的同类都断绝往来的话,她该到哪里去找新的归属?
华丽姿倒不是没有汉人朋友,或者和其余的土番聊得热络,成为熟人,可不知怎么,这些关系总是很表面,甚至都达不到利益输送合作的地步,更不要说交付完全的信任了。而港区洋番之间,却是可以互相托付正事的,这种安全感,也让她绝对舍不得和社区断了关系。
华丽姿只能祈祷,自己在二十三岁之前,攒够了本钱,已经成功地做起生意来了,或者,母亲并不会把这笔钱和婚事完全挂钩,在没定下亲事之前,就能把财产给她,并且不反对她将其作为本钱去经营生意——
不论是哪一条路,看起来都并不好走。别看华丽姿年纪小小,但却也算是尝遍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她早已习惯了工作的艰难和重重打击,以及在学业、家庭、工作之间,手忙脚乱彼此平衡的狼狈模样。
就说今天,她也绝对说不上顺利——华丽姿花了五元钱的巨款,坐了人力三轮车,为的就是害怕自己在自行车上颠得蓬头垢面,而且,下了车之后,她还仔细地给自己重新擦了一点香露,这里就至少又是两三文钱不见了。她穿的还是一件过节时才穿的香云纱连襟裙,裙摆到小腿中部,上身也很宽松,多少带了一点学生的古板气息。
这不能说是不重视,也不能说是不保守,这几十年间,按照欧罗巴的流行,贵族妇女是以露出自己的胸部作为时尚的,在束腰的配合下,□□成为几乎随处可见的东西。
华丽姿的穿着虽然露了脚踝,但完全算是稳重的了,香云纱的面料,也说明了她的身份。可即便如此,当她作为通译,被介绍给船长的那瞬间,华丽姿就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诧异、轻视——以及,在对方低下头瞟了她的脚踝一眼后,所露出的那有点儿猥琐暧昧的微笑中,不容错认的色.欲。
这就是女子来做口语通译的坏处了,她不禁也感到有些委屈:就算对方什么都没说,光是这个眼神,就让她浑身毛孔竖起,而且油然产生一股哭泣的冲动了,与此同时,华丽姿还很渴望拿起速记本去打这个人的头。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远洋船,从船长到水手,个个都是色中饿鬼,想要和他们打交道,就得学会对这种眼神视而不见。即便他们在靠岸之前,已经接受了充分的培训,也能管住自己,不在言行上触犯规矩——但眼神总是管不着的,这种‘注目礼’,以及很难查找来源的口哨,在码头是家常便饭,想要在这里讨生活,就只能适应。
甚至——如果想和男通译竞争的话,还要做好准备,在船长开口的时候,能给介绍得上来一些陪侍饭馆,或者婉转地为他们安排些‘恋曲’,港区这里,这样的露水情缘很常见,由于不存在直接的金钱往来,难以被界定为票唱,这几年来又有逐渐兴旺的征兆。
当然,上一回严厉打击此事的时候,华丽姿年纪尚小,印象不深,她只知道,在码头这里,所有人都能兼当中介,中介货物,也中介船员的需求,只要能在各个维度巧妙地满足雇主的需求,就能很快和雇主结交成朋友,为自己固定一个稳定的客源。
得了,不论她翻译得多好,这个客户必定是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的,甚至或许还会吹毛求疵,多算工钱——
即使已经报了这样的觉悟,这个下午依然是煎熬的,华丽姿要绞尽脑汁地躲避客户有意无意,热情的身体接触,他倒也不动手动脚,只是和她站的很近,近到华丽姿后悔不该涂香露的地步,她就该自己走来,浑身汗臭,没准还能逃过这一劫,当然,如此一来免不得为客户嫌弃,但反正都是要被骂的,要能恶心他一下也行。
她也知道,这个想法纯属孩子的天真幻想,跑船的人,鼻子都不好,否则是活不下来的,对汗臭恐怕根本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她只能维持着礼貌的微笑,总是抢先退后一步,让船长贴不住自己,并且忍住越来越强烈的冲动——这个糟老头子,每次对她一笑,露出那满嘴黄白不一的牙齿,散发出一阵口臭时,她就很想猛地把他推到海里去,最好再拿个鱼叉,叉着他不许他上岸来。
但这一幕毕竟没有成真,华丽姿下班时,脸都要笑僵了,她腰酸背痛,浑身是汗,而且毫不例外,在最后被刻薄了一番,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纠纷:船长嫌她不够机灵,只想付一半的工资,而华丽姿当然要申诉自己的权益,至少把报酬拿全。
可想而知,围绕这事儿又得花时间了,而且,口译的活儿,她是别想了。华丽姿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心里却非常的委屈,她毕竟年纪尚小,只想着赶快回家,在属于自己的小房间里大哭一场,稍微缓和一下情绪——因此,她的脚步特别的快,甚至还带了几分凌乱,几乎要错过了别人呼唤她的声音。
“华姑娘,华姑娘!”
从码头办公室里跑过来的,是管委会的汉人主任,她在码头上可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平时很少见到她对洋番假以辞色,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但今天显然是个例外,她在两三个洋番的陪同下,很急切地快步走到华丽姿的面前,一把拉起了她的手。
“你的工作总算结束了——正好,没耽误时间,不然我还得提前叫你过来,听我说,你现在立刻叫一辆车——让长辈们陪着你……不,还是我让秘书陪你,别人都不必跟了!你现在就到中枢人事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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