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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力气不大,胜在用劲巧,顾骁挣扎不动,一个大男人被女人压在身-下,此中滋味简直难以言说。他脸红得和熟透了的番茄似的:“放手!我叫人了啊!”
“叫呀,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这句话是不是该男人说?顾骁目瞪口呆,怔了一会儿,一咬牙,扬声大叫:“出事了!出事了!救命!”
很快,王福泉拿着个扳手跑进来:“小顾,你怎么了……呃!”
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太微妙了。
扶疏的花木之中,程无双压在顾骁身上,她缓缓回头,脸色发红,眼神朦胧:“你怎么来了?”
“我……我在附近检查管道……我,我走错路了。”他跑得比他来的时候快多了,还很细心的掩上了温室的大门。
程无双得意的看着顾骁崩溃的表情,俯下去,笑吟吟的摇晃他的肩膀:“快点啊,叫啊,快叫啊!”
顾骁道:“程无双,你现在这动作太成熟了,我从心底里承认你不幼稚,求你放了我,行不行?”
程无双居然眨了眨眼,像小女生一样扭了扭身子:“我就幼稚!”
“……”
她揪着他的衣领,继续撒酒疯,手越收越紧,几乎把他给勒晕过去:“快啊,快叫啊!”
“程无双,你冷静点行不行?我不知道你在哪儿受了委屈,但是,你拿我这个无关的人撒气,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如果你实在不开心,先睡一觉,明天去找程老先生聊聊天,让他开解你一下,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她怔了怔,居然哭了出来:“我不找外公!我没脸见他!”
顾骁傻了:“哎,你哭……哭什么?”
她用力的抹眼泪:“我就想听个猫叫而已,你连叫一声都不行么?”
顾骁深深吸了口气,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咬了咬牙,问:“我如果叫了,你是不是就会放过我?”
她点头。
他嘴巴张了张,然后又闭上,反复数次,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喵。”
程无双正好打了个喷嚏,他的声音太微弱,被掩盖住了。
“你怎么还不叫?”
“你别抵赖!我已经叫过了!”顾骁愤怒了。
“可我没有听见啊。”
顾骁几乎把牙咬碎,心一横,大声的“喵”了一次,瞪着她:“满意了吧?”
程无双松开手,站了起来,回到桌边坐了下来,伏在桌上,把头埋进胳膊里。
顾骁终于得到了自由,一骨碌爬起来,大步离开了温室。
他回到房间,立刻脱衣服,想看看自己被刺的地方伤情如何,裤子褪了一半,又猛的回过神,匆匆反锁了房门,又把落地窗锁好,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这才松了口气,对镜观察伤处。
还好隔了层衣服,伤口不算深。他舒了口气,去浴室洗澡,水一淋上去,他就跳了起来,伤口就像被抽了一鞭子似的疼。
听说有些植物的刺是带毒的,他不由得担心起来,匆匆擦干身上的水,换好衣服,去找丁毅,想问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需不需要上药。
丁毅不在房间里,顾骁找别的佣人打听了一下,得知他去了温室。
那破地方让他丢够了脸吃足了苦头,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进去,索性在他房门附近静等。
过了约莫一刻钟,丁毅走了过来,见到他,微微一怔,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顾骁道:“大小姐喝醉了,和我闹,我不小心被一种有刺的植物给伤了,现在伤口火辣辣的疼,不知道这植物有没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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