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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esp;&esp;头一回听说。姜偃想。

&esp;&esp;他在想什么呢？花里胡哨的，听不懂。

&esp;&esp;姜偃哭笑不得，“我没有将你当作别人，也没吃过那种药。”

&esp;&esp;聂朝栖显然不信。

&esp;&esp;他给与他的温柔和注视也不知从何而来，只是受命运指引来寻他，也不至于

&esp;&esp;“所有人都喜欢聂如稷，聂家人是这样，修道之人也是这样！”

&esp;&esp;“他们个个把他捧成天上明月，却弃我如烂泥，必要将我踩进深渊，最好永世不得翻身，以衬托他的清风霁月，不染尘埃，神仙之姿，哈，”聂朝栖牙齿打颤，字字颤抖，拳头狠狠落在姜偃耳边，眸中析出暗红，“连你也一样。”

&esp;&esp;姜偃不知道他怎么推测出这个结论的，但他却无法反驳。

&esp;&esp;他确实认识聂如稷在先，甚至还跟聂如稷有过婚约。

&esp;&esp;只是他已经跟聂如稷断了，断得甚至不太好看，直接翻脸成了你死我活的关系，更不存在心里放不下，藕断丝连的可能。

&esp;&esp;他认识聂朝栖，就只是聂朝栖，从未将他看作是旁人，可这个时候要是说他确实认识聂如稷，越解释越容易被聂朝栖误会，不解释，他又不想平白被指责，心里委屈。

&esp;&esp;绞尽脑汁琢磨该怎么说的时候，聂朝栖却像是已经想明白了什么，平静了下来。

&esp;&esp;从怒意凛然到平淡无波，前后总不过一个数之长，情绪变换之快，看着着实不太正常。

&esp;&esp;姜偃又忍不住想起他曾经认识的那个聂朝栖。

&esp;&esp;再见面他竟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经意就带出几分怅然。

&esp;&esp;聂家这是造得什么孽，好好一个人，非要给他逼疯了干什么。

&esp;&esp;他忍不住怀念在聂家时遇见过的聂朝栖，毕竟两人是一人，聂朝栖不知道，他敏锐捕捉到他的情绪，摊开的掌心变幻出一根黑色锁链。

&esp;&esp;等姜偃回过神来，锁链已经扣在他脖子上。

&esp;&esp;他扯了扯，无措看着聂朝栖将另一端锁在床头：“你这是要干什么？”

&esp;&esp;聂朝栖却朝他露出一个笑脸。

&esp;&esp;眉眼清俊，笑意温柔，衬得他那张原本就无端带着怜悯慈悲的脸，更加神光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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