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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爹李氏一样,上不得台面。
“小主子之前脾气多好,您说东她不会讲西,您再看看今天的小主子,都敢当着您的面打金盏,简直就是变了个人!”老徐越说越觉得瘆人。
老爷子握紧手里的红栗木拐杖,抬眼看老徐,“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咱们该不该请个老道来看看?”老徐说,“小主子性情大变,许是被退婚后承受不了这个噩耗,这才被脏东西趁虚而入。”
借尸还魂?
大晚上说这个,两人心里都觉得毛毛的,后背处好像有看不见的风吹进来。
老爷子让老徐把灯芯挑亮一点,拢了拢肩上的衣服,双手搭在拐杖上,“陈老应该有些门路,他对这些东西了解比较多。”
陈老算是老爷子进京后认识的第一个好友,这人神神叨叨的,最信这些。
老爷子沉声说,“正好趁明日李氏生辰,叫陈老带人过来看看,我倒是要瞧瞧,有什么脏东西能进我时家的门!”
老爷子要驱鬼的想法时清完全不知道。
她晚上睡觉前让人把棺材用布盖的严严实实,还派了两个胆大的守着。
她倒是要看看谁敢偷!
翻墙那贼跑的贼快,时府一众下人没追上,宵禁后只能回来,太可惜了。
时清躺在床上把透明面板又划拉出来。
生命条依旧是那层薄薄的血皮。
可能因为已经见底,所以也看不出来过完一天生命值有没有减少。
时清把面板隐藏,全然接受能活一天是一天的结局。
就像刀架在脖子上,害怕完恐惧完只剩下淡然。
老娘就这样,不行就毁灭。
一夜好觉,第二天早上如常醒来。
时清茫然的坐在床上醒神,要不是那面板还在,她都以为生活还是正常轨道进行,平平淡淡无悲无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玩的都是极限。
但极限才刺激啊!
以前时清总觉得老爷子挑刺都不是要紧事,他年纪大忍忍就过去了,人家君子报仇都能等十年呢,她又不是熬不死老爷子。
结果——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现在不同了,像她这样赶时间的,报仇可等不到明天,巴掌该甩就得甩。
万一醒不来了,还不得遗憾死啊,到底下孟婆汤都怄的咽不下去!
今天她爹生辰,时清心情美美的挑了件颜色偏亮一点的衣服。
蜜合在旁边鼓掌,“小主子穿这身粉的真好看!”
这话说的,她这张脸,穿哪身不好看?
时清给自己扎了高马尾,用冠束住。
身上这件粉色冬袍不是那种胭脂俗粉的轻浮粉,而是比较有质感的粉色,配上飒爽利落的马尾,显得她整个人瞧着都比以往有精神许多。
“小主子昨天让主君多穿些颜色明亮的衣服,要我看,您也该多穿点。”蜜合弯腰给时清整理袖筒,“回头让裁缝铺子多做两身颜色亮丽的春装送来,像您往年那些灰色藏青色的衣袍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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