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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电有电,出门前我检查过了,这次再没电我直接祭天好吧?”
……
脚步声走远了,谢安屿也快窒息了,不是因为呼吸不畅,是因为大脑缺氧。他可能是肾上腺素飚过头了,现在头晕目眩的。
年轻人血气方刚经不住这么突然的刺激很正常,跟他比起来,余风这个快三十的大人就稳多了。
他好像怎么也亲不够似的,刚等谢安屿缓了两分钟,就又靠过去贴了一下他的嘴唇。
这一下比较蜻蜓点水,吻得温柔,一触即离。
谢安屿鼻梁上都是汗,后背也沁着汗,衣服本来就是湿的,现在已经分辨不出衣服上的是水还是汗了。
余风抹了一下谢安屿鼻梁上的汗,谢安屿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睛,睁开眼盯着他。
帐篷里热气蒸腾,余风的镜片上都是斑驳的汗印,是刚才亲嘴的时候从谢安屿脸上沾上去的。
这次余风停了很久,谢安屿喉结微微一动,直白又有点难为情地说:“哥……我还想那样。”
他们双腿岔开交错面对面坐着,谢安屿的腿挂在余风的腿上,余风嗯了一声,倾身向前吻住他的嘴唇。
谢安屿穿着宽松的运动短裤,裤腿宽大,余风手指微顿,手探到裤腿边缘的时候及时停住了。他的手摁在谢安屿的大腿上,感受着谢安屿柔韧又结实的腿部肌肉。
周祎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怎么拿个充电宝人还消失了,你是在里面睡了?小谢刚刚找你呢,看样子挺着急的。”
帐篷印出了周祎的影子,周祎弯下腰来,似乎要开门进来。
余风松开谢安屿,沉着嗓子说了一句:“别进来。”
周祎动作一顿,听到余风略带喘息的声音,吓得连连后退。
都是男人,还能听不出这种沙哑又带着点磁性的声音意味着什么吗?
一个人在帐篷里干那种事,余风是做不出来的。刚才谢安屿又在找他,既然如此,那么现在……
周祎难以置信地瞪了一下眼睛,迅速环顾四周,比帐篷里的两个当事人都紧张。周围并不是没人,人多得很,只不过离得远,四散开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在拍照,在放烟花。
“你可真行啊……”周祎站在帐篷外低声说,说着他忽然笑了,笑了两声转身离去。
施无恙抬眼看见周祎笑得跟朵花似的,笑道:“你捡着金子了?”
“不是我捡着金子了,是有人捡着金子了,我替他高兴。”周祎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往椅子上一坐,把脸凑到施无恙面前说,“你拍拍我的脸,我确认一下现在是梦里还是现实。”
施无恙侧目盯着他的脸,道:“要不我亲你一下,这样检测效果可能更显著一点。”
周祎一愣,脸正过来看着他。
施无恙没别的意思,只是做不到永远坦然地忍受周祎这些无心之举,周祎老爱这么瞎撩扯他,得让他偶尔见识一下人心险恶。
周祎的神情变化很有意思,施无恙看得乐在其中。
“那你亲吧。”周祎的回答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因为他潇洒又不拘小节,所以施无恙压在心底的喜欢都不显沉重,这大概就是周祎吸引他的原因。
不亲白不亲。
施无恙当真凑过去在周祎脸上亲了一口,周祎愣了愣,捂住脸十分不害臊地盯着他:“你来真的啊施老师?”
“你都诚心诚意地跟我提了,我当然勉为其难地满足你的要求了。”
周祎在他脖子上轻轻拍了一下,气笑了:“你还勉为其难?被占便宜的是我!”
帐篷里,余风抱着谢安屿,谢安屿的脸埋在他的颈间,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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