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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边城处在一片荒漠中。干热的风吹在楚云的脸上,撩起了一缕落寞的黑发。夕阳映在老李身上让楚云恍惚间回到了刚才大战的时候。
“能遇到这样一个朋友,小楚子,这是你这次出去最大的收获。”老李一如楚云刚开始见到他那样,一身白袍尽显儒雅。
“要是可以回到从前……”
“那活着也没有意思了。”老李打断了楚云的话。
楚云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吐出了因回忆而带来的哀伤“老李,那个蛋还在吗?”
“我正要和你说那个蛋的事。”老李急促中带着严肃的的回答令楚云觉得有些不安。
“怎么了,蛋丢失了吗?”楚云的话有些急切。
老李摇了摇头“还没有,我正要想办法处理掉,你要是晚回来几天就见不到这个蛋了。”
“那个蛋出什么事了吗?”楚云得知蛋还在略微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也没什么,就是有些……诡异。”老李补充了一句“特被的诡异。”也没等楚云继续问,老李接着说道“那颗蛋上……出现了你的样子。”老李的声音有些底,像是怕人听见一样,楚云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李这副表情。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第一个碰到的蛋,说不定吸收了我的气息,倒映上了我的样子。”现在的楚云已经不是当初的白纸了,外出的这段时间,令楚云学到了很多。
谁知老李依然严肃的说“这个我也知道,可出现的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一幅图,等会儿,你见到就明白了。”
蛋被老李藏到了一处偏僻的石缝中,在老李的带领下,终于怀着好奇的心情的楚云见到了蛋,半米高的蛋,散发着淡淡的火红色荧光,荧光流动,似是天成的道韵。可当楚云见到蛋上的图画是,他顿时感到一道怒雷劈到了自己的头上,令自己一下子就懵了。
蛋上画的是一场盛典,淡淡的流光映衬的这场盛典如同神袛齐聚一般。楚云的图像此时就在其中,并且似乎很有权势的在指挥着什么。
这副画楚云曾经见过,在重国都城之外,那个老算命的给自己的画册第三页,就是这样一幅画,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出入。
“小楚子!”老李看到楚云忽然到底,顿时上前扶住楚云“你怎么了?”
“这副画,我以前见过。”楚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拿出了那本画册,并且继续虚弱的说道“这是宿命吗?”
老李没有急着看画册,而是先把楚云扶回书生等人的暂居地。
山地上,架着几座军帐,旁边是一条小河,缓缓流过,绿色的地面给人一种极度干渴中喝到了水的感觉。
“小楚子?你这是怎么了。”刚一进账,见到楚云的老刀疤很是是高兴的上前,但见到楚云这副样子,立即上前用单手扶住了楚云。老刀疤在怪物的突袭之中失去了一条手臂。
“我没事”低着头的楚云此时终于看清了老刀疤左边那空荡荡的袖管,随着风的吹动,正无力的摇晃着,是那么的刺眼。
“老刀疤,你这是怎么了?”楚云的手想要上前抓住老刀疤的左手,但却只能无力的悬在那里。
“没什么,不耽误事儿。”老刀疤似乎不太在意。可楚云能看出老刀疤眼中的失落。
……
不一会儿,楚云熟悉的几个人都来到了帐篷中“楚云,你怎么了,我给你拿些药来。”周凌雪虽然对被楚云戏称为嫂子这件事有些异议,可和楚云关系还是很好的。
“不用了”楚云打起精神坐直了身体。
“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也不知是楚云想要缓解一下气氛还是心中有惑“你们为什么要修行?”
周凌雪是第一个回答的“没什么理由,家里要我修行我就开始修行了。”
第二个回答的是书生“光识字没用,为了吃饱饭也为了父母有钱养老,我就来参军了,参军自然要修行习武。”
沉默了一阵,老刀疤开口了“都不说是等着我吧。”看了众人一眼“我以前有个老婆,家里有几亩地,过的挺安生,后来老婆被人抢了,我不想在受欺负了,事儿就这样。”老刀疤的话有些粗鲁,也有些轻飘飘的,但任谁都能体会到他话语中的沉重。
“我吗?知道我为什么用剑吗?剑直而不曲,我想用他斩断这天下间的不平,即便这个目标在遥远。”老李是最后一个说话的。
“第一个修行者为什么要修行?”这是楚云的问题“他甚至不知道这条路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他是三皇之首天皇伏羲,他修行的目的最初只是想自己身边的人好好的活着,不求富贵,不为长生,只为能够让自己身边的人能够吃饱。”老李透过帐篷望向不远处的小河“其实修行只是一种活着的方式,为了让自己更好的活着。就像我,为了实现我的梦想,书生为了吃饭,老刀疤为了不受欺负,周凌雪,为了光复家族。就这么简单。”
……
极北苦寒之地,这里生活着一类古怪的生物,属于这里特有的生命,似乎是冰,因为它们离开这里会融化,但有不是冰因为它们是活的。
此时,一只稍大的冰兽正追逐者一只虫子,忽然虫子跑到了一道黑色的裂缝中消失了,冰兽正懊恼之际,裂缝忽然变大了,从中出现了一个类似水母一样的巨大金属体,几乎填满了天空的位置。
这时,水母状的金属体中出现了一道人影,灰袍舞动,宽阔的肩膀配合高大的身躯如山般耸立在半空。
“好繁盛的一片大世界,也不枉费了次元舟的消耗量。”灰袍人眼眸中闪动着一种枯寂的死气,以及边城楚云见过的那种――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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