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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简,你是a城人吧?以后还是找个a城男人好啊。”张恺说起来,“最好是知根知底那种,大家都认识,聊得来。”
时简:“……”知根知底?这世上对她来说最知根知底的人,就是叶珈成了吧。
张恺真诚说起来:“不过千万不能找花心的,尤其是叶珈成那种,高门子弟,容易受伤。”其实易总也不好,豪门事情多。
时简:“……”
张恺不放心,再次强调一下:“男人,真不能找花心的。”
张恺唱得是哪一出?时简幽幽地,回击来一句:“听张特助的口气,张特助似乎被男人伤害过了呢?”
“噗!”张恺捂着胸口。太过分了!这世上哪个男人能伤害他,除了老板。
时简不罢休,又来一句:“张特助每天除了管我事,还管我嫁啊,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张恺:“……哎哎!”他为她好好吗?
时简真觉得张恺烦人,直接告起了状,当着张恺的面,对后面的易霈说:“易总,你说张特助是不是管太多了?每次还特无聊那种。”问完,时简偷偷扯了扯嘴巴,她好像真的太没大没小了。挤兑自己上司就算了,还找老板一起挤兑。
不过,每次她和张恺这样没大没小的说话,易霈听着都还挺愉快的。由此推算,易霈是一个正常年轻人,偶尔也需要人在他面前说笑。
果然,坐在后面的易霈轻轻笑了一下,回了她:“嗯……的确有点。”
时简笑嘻嘻,睨了张恺一眼:易总都说你烦人了,以后注意点!
张恺:“……”
时简回到酒店,已经夜里九点多了。穿着白色软底拖鞋立在卫生间手洗内衣内裤,一双手都是肥皂沫儿,一根头发使坏地落在她鼻尖,痒痒的。她伸手拨了一下,不小心鼻尖沾了泡沫,白白的一点。她对着镜子看看,好傻。
放在盥洗台的手机响了起来,叶珈成来电。
拿起手机,手太滑,她用两根指头捏起手机,结果“噗通”一声,手机掉进了盛满水的洗手盆里。
时简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等吹干手机,她开机给叶珈成回电过去,已经是夜里12点了。她告诉他,手机掉水里了,她用吹风机吹了半天。
“我想也是这样。”叶珈成说,声音带着笑,“所以一直没睡,等你电话。”后面一句话,叶珈成说得比较轻,像是情人的口气。
时简:“……”
闷闷的,她问他:“你确定我一定会回你吗?”
“不确定啊。”叶珈成扯着话,“所以,我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等到你的电话。”
叶珈成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真假。没有视频通话,她看不到叶珈成的脸,感受不到他说刚才那句话的神色,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压低声音,她的思绪反而飘起来。
安静的夜里,时简关了灯,靠在柔软的枕头。叶珈成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在她心口挠痒痒。一个心太急,一个慢慢来。她无奈,又没有办法,心底甚是煎熬。
眼泪,悄悄流了下来。她的泪腺,面对他特别敏感。他知道吗?
叶珈成不知道她哭了,手机里又传来他好听的声线:“小狐狸,我想你了。”七个字,叶珈成说得特别缓慢,像是在吐露心声。
叶珈成的话,明明是让女人都开心的情话,时简今天听着反而很委屈。莫名的,脾气也上来了,也是被他宠出来的坏脾气。她直接对他说:“叶珈成,你不要说了,我现在很难过……”
叶珈成:“……”
叶珈成挂了电话。接听小狐狸电话的时候,他坐在窗前的书桌。老旧的四脚长方老书桌年份久了,修补过了一次白漆,看着洁白如新。只不过是他初中用的书桌,搭配的椅子现在用起来,实在令人不舒服,腿都不知道怎么放。
叶珈成躺靠在椅子,将一双长腿放在了桌面,伸手拿起桌上包装的礼物,瞅了瞅。刚刚他还想来一次真情告白,结果被打断了。
她不稀罕他想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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