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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静萱沉默,方谨言以为她正在为城中的流言所苦。
略思索了一番,方谨言道,“你别理会那些人,那些人闲来无事,都是听一句流言,添两句蜚语,编成三句话再往外传。不过以讹传讹罢了。”
“我没在意那些。”在意那些的,是在意她的,把她放在心上的人。在意她的人难过,她只会更难过。
但她只有一张嘴,她的家人也只生了一张嘴,不可能一个一个地跟城中的人挨个解释她的清白。况且,相信你的人,那便总是相信的,不信你的人,破了嘴皮,也不过是越描越黑罢了。
“现在吧,你方大少爷,是怎么进我家院里的?翻墙了?”关静萱略微想了想,她家的墙,貌似并不太低。看方谨言的模样,不像是能爬的上去的。
“嗯。”方谨言点了点头,“弄了个长梯。然后因为墙太高,往你们家院丢了不少草垛。”
关静萱有些难以想象,明天家里的人起来看到院里一堆草垛是什么感想。
“我刚听着,你好像,摔倒了不少次?”
“那个……”方谨言摸了摸鼻,“你们院里有点黑,路也不大平,我一时没看清,又总是踩到坑里……”
这话,关静萱真心觉得没法接,谁家半夜里还点满院的灯笼照亮,那不是有病吗?而且……她家的路什么时候不平整了?她平时走着都挺好的呀。
“行了,我人你也看到了,我挺好的,只要最近不出门就行了,至于外头的人怎么,随他们去呗。总不可能我一辈吧?”但即便不是一辈,估计也要一段时间。
听出这是关静萱在逐客了,方谨言点了点头,皱着眉歪着身勉强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
见他似乎不止肩膀上有伤,连腿都好像瘸了一条,想到他也算一片好心,关静萱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先坐下。”然后,关静萱去找跌打药,自她习武开始,就养成了备药的习惯。
关静萱拿着药,方谨言看着她。两人对视了良久。直到烛火‘啪’地响了一声。
关静萱把药放在了桌上,“看着我干什么?脱衣裳啊。”
“啊?”
“你不脱衣裳,我怎么给你上药呢?”
“你,你给我上?”方谨言好似有些受宠若惊。
“你要自己上也可以。”
“不不不,还是你给我上吧。”
但方谨言伤到了肩膀,自己脱衣裳其实是件很困难的事。关静萱见他折腾的脑门上都是汗,衣裳还半脱不脱的,想着再这么耽搁下去,天都要亮了。轻轻推开了他的手,“你别动,我给你脱。”
然后,关静萱就看到了在烛火映衬之下,方谨言因为羞涩而迅速红起来的脸。
见到他耳根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关静萱突然就失笑,感觉自己这会儿有些像是个强扒良家女衣裳的恶霸。
但真正把方谨言的衣裳褪下,关静萱的面容立马就严肃了起来。
“怎么这么严重?”她刚才明明收了力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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