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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还有……
郁临渊!
郁墨夜正因为黄三的及时出现而欣喜不已,张嘴欲喊对方,可黄字还未发出,就骤然看到这一变故。
大骇。
事情发生得突然,银针速度又快如闪电,她想叫郁临渊避开都来不及,就睁着大大的眸子惊错地看着那枚银针已不偏不倚插入郁临渊的后脑脑心。
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风声停了、人声止了,一切的声音都停了,连两个男人中针的闷哼声和身子委顿于地的声音都听不见。
天地万物都不复存在,映入眼底的只有那抹高大的背影,那抹被银针击中,缓缓仰倒于地的身影。
溅起一地的落叶,飞扬。
她颤抖着,手在抖,唇在抖,心也在抖,终于一声嘶吼破喉而出,“郁临渊——”
她冲过去,泪流满面。
这厢男人堪堪收起发出银针的掌风,骤闻这一声撕心裂肺的“郁临渊”,身形一震。
侧首,就看到一身红衣、披头散发的身影直直冲上前,将中针倒地的男人抱在怀里,边哭边摇晃,边摇晃,还边喊着他的名讳:“郁临渊,郁临渊,你醒醒,醒醒啊……”
男人无力扶额。
低低一叹,他举步走过去。
可还没走两步,哭喊声戛然而止,对方猛地抬起头,直直看向他。
他脚步一滞,被她眸中的猩红吓住,那比她身上的红衣还要红的猩红,仿佛下一刻就要滴出血来。
他看到那两团猩红在灼灼燃烧,他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的恨和怒,还有……失望。
“果然是你!”他听到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如是说道。
“我还在想,你为何要隐姓埋名,为何不知道我是王爷的时候,死活不愿意帮我,知道我是王爷后,态度就截然不同,连我让你去买发簪也去,连我让你扮夫妻去成衣坊也去,甚至还只身前去拿账簿?为何他们会知道我拿到了账簿,又为何知道我从这座山走,原来是你,原来一直都是你,枉我那么信任你,一直将你当做好朋友!”
看着她目光灼灼,口气灼灼,说那么一段话都不带换口气的,他有些头痛,抬手捏了捏眉心,张嘴正欲说话,却是再一次被她打断。
“你要账簿你就直接说,你拿到的时候也可以直接走掉,为何还要跟我做戏?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吗?为了弑君吗?我跟你说过,我可以说他不好,却见不得别人说他不好,何况……何况你还杀了他,你竟然……竟然就这样杀了他……”
说到这里,郁墨夜眼泪又漫眶而出,她哽咽着,抽泣着,喘息着,恨恨地看着他。
“不是,你听我说……”男人上前一步,却见红衣似火,猛地从地上起来,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直直朝他刺过来。
他眸光一敛,电光火石之间,一把握住她的腕。
在她的手上是他去买的那枚发簪,只不过她握住的是双蝶的那头,发簪尾部的尖尖离他的胸口只差不到一指的距离。
握发簪的手,指节泛白,可见抓握和刺入的力度。
被他捉了腕,郁墨夜又挣扎,拼尽全力,边试图将腕抽回来,边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你!”
一个不放,一个挣脱。
纠缠。
见她犟得像头驴一样,男人皱眉沉声:“郁墨夜,你个蠢货,你真要弑兄吗?”
郁墨夜浑身一震,愕然抬头,对上男人的眉眼。
不对,还是黄三。
可是,他的声音……
不对,她又惊喜回头,看向身后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
对方依旧毫无声息。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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