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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的。”阿普眨了下眼睛,“我知道,只要别人砍我两下,流点血,你肯定就心软了,会乖乖跟着我走了。”
“呸,”阿姹把脸埋在阿普的颈窝,“为了女人,命都不要吗?”
“你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啊。”阿普理所当然,“再说,我命大着呢,不管走到哪,都有阿姹来救我。阿姹舍不得我。”
“想得真美……”阿姹撇嘴,胳膊却把他搂得更紧。两人身上都汗湿了,滑溜溜的,像两条鱼。阿姹不得劲地动了动,阿普懂了,他要起身,“我给你找水去。”
“别去,”阿姹变得很黏人了,“三更半夜,哪有水?”她像只狗,在他颈窝里闻了闻,“你整天跟娃子们在一起,怎么也不臭?”
“我干净着呢,我天天晚上在河里洗。”阿普小时候是泡在洱河里长大的。为了把白虎洗干净,他还把它不顾死活地按进水里好几回,然而一和娃子们凑在一起,他瞬间又成了泥猴脏狗。阿普想起上回阿姹险些呛了水,他皱了眉,“你在长安几年,还没学会游水吗?”
阿姹嗔道:“你以为长安是乌爨,女人都脱光了往河里跳?”
阿普灵机一动,“这会河里没人,咱们去吧。”
“不去……”阿姹眼皮打架了,她往枕头上倒。
“去吧,阿姹,”阿普像抱孩子似的,把她搂起来,“咦,你身上真臭啊……”自封了世子后,就没有哪个娃子跟他一起在河里扑腾了,阿普兴致勃勃,把阿姹拽下地,给她胡乱套上衣裳,两人出了寨子,举着松枝火把,手拉手往山下去。
山下的河水浅。火把灭了,月光照得水面像鱼鳞。阿普把衫子一脱,就跳下去了,他朝阿姹伸手,“来吧,没人。”
阿姹忸怩起来了,犹豫地左右望着。她看见挂在凤尾竹上的头帕,知道有别的男女也在这里幽会了。阿普却大喇喇地露着两条腿,“放心吧,准没人,”他两手插着腰,作势要上来抱她,“要是有人来,我挡着你。”
阿姹穿着里衣,慢慢淌进了河。河水凉,她缩起肩膀。阿普大方地展开胸膛,把她抱在怀里,“这下不冷了吧?”
他身上的皮肤火热光滑,绷得紧紧的,阿姹忍不住摸了又摸,她低头瞟了一眼,说:“你真不要脸。”
阿普理直气壮地挺着,“它一看到你就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反正不能在外面。”
“知道啦……”阿普懒洋洋地放开阿姹,倒退回水里,他像条银鱼似的扑腾了两下,然后胳膊划着水,得意洋洋地看着阿姹。阿姹还在往林子里张望,被他往屁股上踹了一脚,扑倒在水里。她慌忙爬到石头上坐好,生气地瞪他。
阿普游到阿姹跟前,捉住她的脚,“别走,你陪着我。”
阿姹轻轻踢了一下水,水珠溅到他脸上,“你总使坏。”
阿普把她的腿分开,拖过阿姹,贴在他身上,“我以前在荷塘里看见你,就想把你的船掀翻,让你装作不认识我。”
阿姹微微变了脸色,“反正你就想淹死我。”
“有我在呢,淹不死你。”阿普把水撩在她肩膀上,说要替她洗一洗,手却顺着衣领摸了进去。里衣早湿透了,他的手是热的,摸到哪里,哪里就起一层细密的粒子。阿普眼睛还定在阿姹的脸上——月光把她的身体和脸庞都照得皎洁如玉。阿普说:“阿姹,你真像阿措耶菩萨……”
阿姹红了脸,乌爨的细腰观音都是袒胸露乳的,腰间缠着花结和璎珞。他在拜佛的时候,准胡思乱想了。“你敢脱菩萨的衣裳?”
“敢啊。”阿普一挑眉毛,他把她的里衣也扯下来了,露出的胸口像马缨花一样。他对女人的胸乳,也有种天生的孩子似的痴迷,信徒般的虔诚。他把她含在了多情的唇舌里,阿姹搂住了他的脖子,湿漉漉的眼睫也闭上了,嘴里还不忘提醒他:“说了别在这里啊……”
“知道啦。”阿普把她的衣襟合上了,他把她搂进怀里,两人脸贴脸,“你看那。”
阿姹扭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刚成年的白虎从竹林里走出来,盯着河水飘曳的水草,耳朵微微地抖动着。
“那是另外一个阿姹,”阿普说,“我走到哪,它就跟到哪。有它在,没人敢过来。”
阿姹认出来了,这是阿苏拉则给他的白虎,“它怎么也叫阿姹?”
“它是一头母老虎啊,”阿普笑嘻嘻的,“小时候你跑了,我就天天搂着它睡觉,所以它就叫阿姹啰。”
阿姹气得掐他,“不行,它不能叫阿姹。”
“你的醋劲真大。”阿普对着白虎摇头,“真可怜,我已经有阿姹了,你还没有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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