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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众人拾柴火焰高,庄将军即便是羊城将军又如何,他初来乍到,怎挡得住众人联手?将军府把船人分离,从没被征船的海商、船商那里挑选船匠、水手,自以为已经不能再稳妥了,却不知,此事反而正中乱党下怀:乱党本来就是或者出人,或者出船,本来还费心假造了好几本花名簿,把别家的水手写到自己船上,这会儿正好,回到原本供职地去,被征人的商户,背地里稍微串联一下,还是把挑出的水手给塞到船上去了。
而且,虽然说是统一分派,但亲兵这里,只要确保船上原来的水手不在就行了,到底谁去谁那里,完全是无所谓的事情,于是众人又塞了一点小钱,说着,自己原本就是一个班组的,不愿意完全和陌生人一船,怕到时候不好做事……这本来也是很正当的理由,一个班组,谁擅长做什么,各有分工,如果贸然拆开,完全随意分派,到时候可能连船都开不出去呢!
亲兵这里乐得网开一面,最终虽然屡经波折,竟还是完全达成了乱党谋求的效果:安排中的人,上了安排中的船。同时乱党的规模也进一步的扩大——征船征水手时,波及到了一些仅仅是买船而不造船的海商,牵扯到调换水手的事情,乱党便不得不把他们也拉入伙了,过程当然极为顺利,且不说自身利益问题,这时候海商和造船商一般都是关系急切密切的好友甚至亲戚,理由是一目了然的:海商的船里,倘若没有造船商的股份,他如何能保证造船商尽力造船?出海以后,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倘若在海上出了大事故,都不用怎么考虑追责的事情了——船都沉了,还有谁能活下来找后帐?
如此,知情、半知情人士,又一次扩大到了一千五百多人,这一千五百人保守秘密的理由是错综复杂的,除了自身利益,对上司的盲从、义气之外,还有对天妃的信仰,以及对真老母教的反感……种种不一而足,但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官场、民间对此都是一无所知,将军府私下甚至还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庆功宴呢,庆祝着一切计划顺利进行,民船悉数到位,和战船一起,一共近五十艘船的规模,足够换来十万两白银级数的巨额财富,他们的那霸之旅,已经迎来了一个很好的开头!
八月初,经过极其急迫的紧张备战,仅仅用了十余日功夫,水师就做好了出征准备。官民上下一心,在极短的时间内备齐了大量食水,这是让人很感动的事情,可见羊城民心可用!但,民间也只能做到这些了,除了食水之外,其余战备一律是草草带过——弓箭、砲火等等,庄将军一概不作要求,也不管战船上水手是否满编,甚至一艘船只带了数十战兵,便以军情火急为原因,下令今日出征。
羊城港码头这一日也是锣鼓喧天,塞得水泄不通,除了前来送行的各方官僚之外,挤在最前头的,是各富户经要求而请来捧场的锣鼓队,后头则是家丁鼓噪欢呼,再后头才是来看热闹的百姓,虽然也附和着吆喝几声,但个个却是满脸的疑惑忧惧,很显然,对于水师此战的结果他们并不看好,而且也不乐见羊城港反击买活军,生怕会迎来买活军的报复。
但是,在如今这紧张的变局之中,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们的看法是压根不需要在意的,且不提留在码头上的各路官员,如今是什么复杂的心思,而长须仙老、孟老倌这沸沸扬扬的消息之下,城中罗教的信徒又将承受如何的压力,庄将军这里,快刀斩乱麻真凑出了的这船队,已经是扬帆远去,追也追不回来了。
这一行人数十艘船,浩浩荡荡好不威风,根本不用考虑海盗滋扰的问题,航程十分平静,民船这里,对于航向、航速也没有丝毫发言权,只是依着令旗指示而已。各船都有将军府派来的亲兵十余人,负责传达旗号,自然也防着民船闹事。
不过,众船丁在见到买活军之前,本也不打算轻举妄动,是以航行数日,也是风平浪静,很快前方就快到鸡笼岛海域了,众人也都紧张了起来:这时候沿着海边走的话,前方是汕州港,本来是可以补给的,但现在汕州刚被买活军夺取,如果大军还沿海行,那就要和港口买活军的船只硬碰硬了。为了避开敌船,船行往东面十数海里,打算去南澳岛东面落脚——这倒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就怕在这里撞见了买活军的船只,那就是以逸待劳了,羊城水师恐怕要吃亏。
还好,海面上没有什么异动——本来,大海极其宽广,便是谢六姐的神威,也不可能把海面完全管住,船行大海上,经年累月看不到别的船只才是常理。船队很顺利地靠近了南澳东面的沙滩时,刘阿弟在甲板上往外眺望,见到沙滩椰林之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接连反了好几次光,心中便是一动。
见那将军府的亲兵,也在眺望沙滩,见到闪光后微微点头,神色有所放松,当下不禁大惊,忙回到船舱内,叫起了几个还在休息的兄弟,低声用土话说道,“不得了,不得了,我们都估错姓庄的了,他连一仗都不打算打——岛上有鬼!我猜,他是要把我们全当成猪仔,抓去卖掉!”
第630章猪仔们醒悟了
连做戏都不做做,打都不打,直接把二十多艘民船全部卖掉?
这样的计谋,实在是太难接受了,便是对官员的操守早已有了非常充分的准备,也叫这些水手们目瞪口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说不出话来——他们中很多人,甚至认为庄将军只会找机会吃掉三五艘船而已,大部分民船还是能安然返航的,毕竟,这种事很难完全瞒得过人,不过掩耳盗铃而已,三五艘船么,别人也不会为了这事得罪庄将军,装糊涂得过且过罢了,若是民船全都没有回返,便是羊城同僚都会看不过眼的,他这个水师将军还如何当下去?等到各方的书信、奏章传到京城,便是现在最得意的田任丘,也未必能压得住这个案子。
“不对吧……他怎么可能一口气全卖了所有民船,便是他答应,各船还有水师小旗、百户坐镇啊!”
这几个兄弟中,也有其余船主,化妆混上船来做水手的——且不说对于这些北方来的将军府亲兵来说,南人多黝黑矮小,不易辨别,冒名顶替的难度很低,便是没有冒名顶替,花名册上的水手都是实人上船,也备不住这些民船早被做了手脚,留了夹层、密室:在多是隔舱的海船上,留些后手,藏点人不算什么,就算不藏人,也要预先藏好兵器,否则到了交战那一日,他们连在船上坐镇的亲兵都对付不了,就更不用说逃跑了。
除了半知情的心腹水手之外,如刘阿弟这样,完全知道底里的船商,也有十余都是大胆的,两三人为伴,或者是冒名顶替,或者是密室藏身,都是混入了民船之上——这船只也不会日日点名,一艘船怎么也要有水手数十,多两个少两个一点痕迹没有,亲兵那里丝毫没有发现不对,众人也都是耐心等候时机,直到此时,被刘阿弟提醒,方才有些不敢置信——天衣无缝的谋划,居然完全落空了!庄将军居然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但……这不合乎情理啊!
这些船商,和一般水手相比,要更加见多识广,对世情的见解也更深刻一些,譬如此刻,便有人立刻发现了刘阿弟设想的漏洞,“若是一二艘民船也就罢了,那些小旗大概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二十多艘船都被卖在南澳岛,那些百总难道能坐视?他们可不是那个人的亲兵!”
这确实是个说不通的点,庄将军要出征,这些手下不能拒绝,因为这毕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但同样的,庄将军也不能把这些中层军官全都免职,用自己的亲兵去指挥水师船只——这是不可能指挥得动的,他甚至连换船只首领都做不到,这是敏朝军队的一大弊病,军中山头林立,地方军队自成一派,对上官往往阳奉阴违,底层小兵只认自己的军头,如此一层层往上反馈权力。
当然,这也是朝廷乐见的现象——大小相制,确保将不私兵,能做船主、队首的,必定是相应级别的军官,亲兵可以对军官指手画脚,但想要直接取代他往下发号施令,这就是越权,这种制度也有效地避免了许多荒唐事的出现,譬如此刻,庄将军如果要把在安排中装载大量补给的民船全都卖掉,这些中层军官哪怕为了自己的船只着想,也绝不可能坐视。
但刘阿弟却不觉得是自己的想法错了,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并且依照这种直觉,迅速得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是,他绝不可能只卖民船……他是要把我们全卖了!不分军民,全都卖掉!不错!只有如此他才能成事——这人和我们想的不一样,不是假打一仗回羊城去,继续做官,他是要发一笔横财,远走高飞,再不回去了!”
“吓!唔係掛!”
“真的假的!顶你个肺啊!咁都得?”
几弟兄也不禁骂起了脏话,“五十多条船啊,又不是五十多颗萝卜,他卖给谁?谁能买?这也要有人能吃得下去啊,五十几艘船,都不怕撑破肚皮,还有那么多水手、官兵……”
这确实是个问题,一两艘船这不必说了,到处都有人能吃下,船上的水手,也是好说,以今次的情况来讲,不就是一百多人么?杀了些敢于反抗的,把剩下的或是收容,或是卖掉,都是随手的事情。大海商手底下随手凑出二三百手下,就能把这两艘船吃下去了。但问题是,什么事情扛不住倍数上升,五十艘船那就是两三千水手,什么样的人能一口气控制住两三千人,不露丝毫破绽?
但是,挑毛病的兄弟,却反而没有继续往下讲,面上神色一怔,似乎是想起什么,呆了片刻,忽然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不肯定地说,“但是……但是前些日子,我有听说,十八芝里的李魁芝,正在招兵买马,想要去远海闯一闯——他是在买活军这里呆得腻烦了,设法弄了一张买活军手里的海图来,说是想去极南之地,买地叫做袋鼠地的一座大岛瞧瞧,对我说这事的人,托我留心招募一些想要远走的厉害人物,说是到了袋鼠地,大家称王做祖,为所欲为,好不快活自在,若有在敏地待不下去的,可以介绍给他,必有重谢……”
这不就对上了?众人也是面面相觑——都是老海狼了,怎不知这李魁芝话中未尽之意?十八芝本就是狠辣人物,常在海上跑的,能有几个好人?买活军处虽然繁华,但规矩也多,处处都是律条。他们不适应买活军的生活,也是自然。
前几年来,这些老海狼,还能借着为买活军扫清海盗,在海上四处游曳,背靠富裕的金主,打着富裕的仗,任谁都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海盗也不是无穷无尽,更是不傻,随着买活军声势越来越高,对海域的掌控越来越强硬,多有海盗主动归顺,甚至还有直接解散船队,把家当分一分,大家改头换面各奔前程,去买地赚钱的——千里做官只为财,做官尚且如此,做海盗更加是了,都是为了发财才行险的,现在发觉比起做海盗,去买地掘金或许还更能发达,绝大多数人当然知道该怎么选了。
海域平静之后,十八芝这些兄弟,在海上巡逻的油水自然要减少许多,若是说像郑氏兄弟一样,彻底融入买活军,为王前驱,像郑地虎那样完全转行做海军,不再经商,又非他们的所愿——
买地对于军队的掌控,是这些旧式军官很难适应的,‘我的兵不是我的兵,我随时可能被调走孤身统领另一只军队,我的兵也会立刻服从新长官的管理’……这种感觉让他们始终没有丝毫安全感,很不愿意交出手里的船只,彻底被买活军收编,从此失去对抗买活军律法最后一丝微小的依凭。
这样的思潮,刘阿弟等人即便没有听其亲自诉说过,但也完全可以想象,新安港他们都多次去过,什么都好,就是生活上的确是拘束得厉害,氛围也是严厉,怎么说呢,在羊城这里,他们这些船商可以感受到严格的束缚——有钱就有特权吗?不,有钱没有什么特权,有权才有,有权的才是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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