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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不是值得强调和附和的事情,爱兰珠只做未闻,笑着说,“那确实是这个理。他们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买活军看不上他们那点儿微末的东西,不肯派去什么专家哩。听说这一阵子,南洋各国,都热衷和华夏境内的同族走动,还彼此攀亲,往上数祖宗,学汉人的说法,叫做‘联宗’,本来彼此只认是近亲的,现在都当是一家人,希望能找到同族人过去他们国内,教他们说汉话——这还是次要的,其次就是开林场、橡胶园、棉花园和棕榈园。”
开林场和之后的种植园,这是有因果关系的,先开林场,把各种名贵木材卖到华夏来,此后就可以种各种经济作物,这些全都是买地紧缺的资源,比大米还能卖得上价格,又能积攒分数,来换取奢物,或者是珍贵的医药服务。先不说砍树运木材,就说开种植农场,这没有人来教是办不到的,南洋各国寻找助力,也在情理之中了。
总的说来,虽然买地的国力,从进入羊城港那一刻就已经展露无遗了,但一个集中的展示,效果仍是意想不到的好,定都大典之后,几乎所有使团都被买地的国力震慑,各有动静,只是使力方向不同而已,外交部因此更是忙碌不堪,近邻各国,各有各的心思,很多都开始为被吞并做准备了,远方的非洲、欧罗巴诸国,也有直接的扩大贸易,引入技术、知识的诉求,以及(在一些民间人士心中至关重要的)政治理论和宗教信仰,也在明里暗里收到了支持传播的恳求。
把这些诉求,整理上报,由最高层决断是否满足,就是外交部的工作了。爱兰珠、鲍宝瓶这些干员,身处于一个正在成形的漩涡中央,虽然还不能明确地预测出将来的情景,但却也都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自己正在见识一个至关重要的历史事件的发生——作为定都大典的余波,华夏的影响,似乎正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往外扩散,所带来的改变,或许会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就好像十几年前,爱兰珠无法想象自己会穿着短袖、圆裙,光着腿在街上到处走动,拥有一份真正有意义的工作,为来自另一个民族的军主服务,开口闭口甚至能对汉语的典故引用自如一样,她也想不出,十多年后,买活军的存在又会让如今的这些藩国发生怎样的改变。
建州……会成为一个完全汉化的民族吗?隐隐约约中,她最重视的其实是这个问题:本来建州人口就少,分兵四处之后,卫拉特鞑靼和通古斯建州,必然要和当地的女性大量通婚,久而久之,还能维持建州的身份认同吗?建新建州,女眷最少,而且现在还厉行汉化,本来引入的就是哥萨克女眷,如果在买地招聘人手的诉求得到支持,大量的汉族男女涌入建新,再过一代人,不论是从血缘、语言还是风俗来说,建新和买地的差别又有多少呢?
对百姓的生活质量来说,这未必不是好事,活不下去的人,哪有心思在乎这些,但爱兰珠现在不但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她心中难免也有一丝和鲍宝瓶类似的惆怅,似乎是哀伤于自己生长的根基正随着不可逆转的时代洪流而被生吞活剥,在历史中注定消失无影,同时,她自己甚至还是推波助澜的一份子——
履行职责,把大汗借由童恩海发出的诉求往上汇报之后,果然,上头的批复很快就下来了:这种要求,对买地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爱兰珠早就猜到了,上头是绝不会反对的。买地这里,教育普及之后,人才大量涌现,以至于雇主也难免优中选优,已不是那种稍微认个字就可以谋生的时候了,尤其是一些比较敏感的岗位,譬如账房、掌柜、监理、供奉等等,不论是什么原因,只要有过案底,应聘上的几率也就微乎其微了。
这些有能力却因为过去束缚而不能伸展手脚的人才,很容易就会走入歪门邪道,有个机会能把他们甩到荒僻边城去,对衙门来说,也是求之不得。比如说,买地这里有很多因为备案制的关系,阖家都进过矿山苦役的人,罪魁祸首苦役到死,这没什么好说的,但他的亲眷,有些有立功情节,或者年岁较为幼小的,服刑几年也就出来了。这些人,说是说一视同仁,但婚配、工作上还是会遇到困难,他们如果想要把过去彻底甩脱,前往建新戍边,就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小偷小摸的惯犯盲流,轻刑犯,按规定不能送去边远矿山苦役,但留在城市里明确就是治安的不稳定因素,这些人如果愿意去建新,那也能降低更士署的工作量。所以,对于外交部发去的公文,更士署也非常热心,很快就派人过来接洽,安排爱兰珠和童恩海去更士署的羁押处,对轻刑嫌疑犯进行宣讲。
爱兰珠还在这里遇到了远洋欧罗巴组的同事,他们身后也跟了不少洋番。这让童恩海相当敏感,立刻用家乡话问爱兰珠。“他们也是来和我们抢人的?不应该啊!”
“不是,他们是来认人的,最近扫荡陪侍业,抓贼什么的,抓到了好些西洋女子,她们很多都是和西洋船长签过契约,但没付船费就逃跑的黑户,现在让他们来辨认一下身份。”
爱兰珠对这事儿倒还有所耳闻,她若有所思,“买地的汉人女娘,愿意移民去建新的良民肯定是极少的,至于罪妇,买地女娘犯罪率很低,如果这些女娘罪名比较轻的话,或许……”
童恩海和她对视一眼,立刻就笑开了,不知不觉,又把前几日一时失言的话再说了一遍,“有案底?有案底好啊!有案底,就不敢跑回买地去了,就能在我们建新长长久久地工作,不像是良民,有案底的人,要拿捏起来也简单得多了——”
第1040章纵虎归山
“怎么样,兄弟?这阵子忙得厉害吧,还回北边去么?楚姑娘没留你?”?“是忙——但我这草料牛兄弟你也知道,当不得什么大用,也就是帮着打杂罢了!不过,牛兄你果然料事如神——以后啊,我怕不是也要在这羊城港常住了,牛兄弟你这要是留下来长期执勤,咱们以后常来常往,在一起喝酒——喝奶茶的机会有得是!”
“哈哈哈!怎么,这事儿就传到你耳朵里了?看来,咱们鲁二哥虽然忙碌,可这小耳朵还是竖得高高的呢!”
“是陶姑娘来找东家道别时说的。”
鲁二哥挠了挠后脑勺,憨憨地笑道——他的话虽然大概是实情,即以他的才能,肯定无法胜任服装厂的管理职位,但在羊城港这几个月的忙碌,对他的改变还是蛮大的,鲁二哥身上那股子生愣味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消失不见了,原本因为生活艰苦、未来迷茫,自然而然带上的那股子不管不顾的泼皮劲儿也消散了不少。
江湖义气倒是仍在,但比前几个月要会说话得多了,“听说陶姑娘回绍兴后也要升任了,还没来得及恭喜您二位呢!咱们同船南下这么一帮人,个个都得了前程,真是受了六姐的保佑,出门时候和那样好的大船同路,就是个好兆头!”
虽然不宣扬迷信,但牛均田听了这话也觉得入耳,咧嘴笑道,“那是,咱们都算是借了献礼号的运势——我们的这点进步,和献礼号船组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听说献礼号的设计师,如今都是简在帝心的人物,受了一等的表彰呢!”
这事儿在民间激起了相当大的反响,很多报纸也连篇累牍地报道设计师钱芳英的传奇,又掀起了一波送孩子读理工科的热潮,鲁二哥笑道,“可是如此!不过,明轮船只能在近海运转,我听店里的客人说,远洋的机械轮船,还有轮子在海下的暗轮船,现在成了所有厂子的目标,都是巴望着学钱工,再来个一步登天,一辈子吃用不尽!不过,这都是豪商巨富的事情了,我们嘛,听听看看而已,能把小日子过好,就该知足喽。”
“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只在楚家好生做事,再把张工交代的活儿干好,能把两边周旋调停和睦,这两个姑娘,我看为人都十分厚道,将来,难道就还亏待了你?”
鲁二留在羊城港,是作为张九娘的股份代表,来监督楚细柳管理她们合资开设的服装厂,当然,也发挥一些力所能及的作用,在监督之外,受到楚细柳的管理,帮着她一起干活。这件事,牛均田知道得是很清楚的——虽说现在圆裙极大流行,已经从羊城港往外泛滥,席卷了整个江南,可想而知,假以时日,买地各处都会涌现出适合当地的气候和民俗的圆裙变体,根本不会有人去细究其来源,但更士署这里,却等于是见证这个风潮成形的。
对于张九娘的设计能力,还有楚细柳的选款、运作能力,牛均田个人评价很高,若不是吏目不得投资商铺,牛均田个人积蓄也不算多,他都愿意入股这个‘和风细柳’服装厂,不过,目前这个服装厂的开局,和圆裙的流行程度比,又有点不够看了。
一个款式的流行,首创者未必能吃到最多的好处,张九娘就深受其苦,这一次也是一样,真正在这个款式的流行中,赚得盆满钵满的,是那些灵活的官营服装厂,人家规模大、设备好,工人熟练度也高,一开机就是成千上万件做出来,价格也便宜,就算不如裁缝量身定做得合体,但价格摆在这里,依旧是最大众的选择。
和风细柳服装厂,真正比别家多吃的,就是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那段时间的利润,不过,这一次也让很多裁缝都认识到了楚细柳的能力,丰厚的收入,也让他们更情愿在楚细柳的带领下工作,这自己开个裁缝铺,看似是不受拘束,赚的都是自己的,但买地的服装市场,官营服装厂占去了很大的比例,剩下的高端市场顾客人数有限,这种盈亏自负的裁缝铺,不过是小本买卖,想要赚到和上工差不多的钱,除非个别特会经营者,否则每日在裁缝铺里泡着,花的时间比上工还多,又要负担房租等等,压力并不小。
很多人也愿意跟着厚道的东家,一起组个厂子做,这样至少旱涝保收,而且也不需要筹钱去买缝纫机——这东西不便宜,很多时候都是一间裁缝铺最贵重的财产。而且越新功能越全,为了效果好,赚到的钱还得投入机器的更新换代,又还有锁边机、打孔读卡机等等,很多都不是裁缝铺能负担的大型支出呢。
这些从绍兴出来闯荡的裁缝中,一心单干的倒是不多,如今有个出身同乡的女东家出面号召,又是一开始就带着大家吃了一口肥肉,很多人都愿意受雇,这样就解决了异地开厂最困难的人事问题,楚细柳在圆裙这里,赚来的分红,就拿来当做她出的本钱。张九娘做事也是大气,看过楚细柳送过去的账本,不但没有把自己的分红取走,还又添了五百两银子的本钱,并借给楚细柳一千两,以后等她收到分红之后,再添上利息归还。
这样凑在一起,大概四千两的本钱,楚细柳出资分红+借款所得的两千二百两,张九娘出资一千八百两,依出资比例占股,楚细柳较多一些,同时还领一份厂长的工资,虽然只是象征意义,还不如鲁二的工钱多:这鲁二之后,就要定期在羊城港和京城往返了,一面是给张九娘汇报账目,另一面就是要取送样式图。不过目前是暂不必动身,张九娘留了一批款式图下来,而且她这里如果要跟随御驾回京,那至少还要三四个月的光景,等她到京城再画新图,怕不是要小一年的功夫?
“我也不知道皇爷何时动身,不是说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吗?还有说现在北方严寒,想要等北方开春动身的,横竖现在传递文书速度也还行,借用海运,怎么都比上运河之后快。大家是都希望能晚点儿走,这会儿上路,皇爷在御舟里都透风,更何况我们这些护军了,风餐露宿,真能冻死病死人的。”
鲁二哥和牛均田一边聊,一边也是往更士署里走,顺便还好奇地打探着各国使团的动向,“要说你们买地,的确是好地方,多的是来了不想走的,我那些老兄弟,前些时候我不是来了羊城港么,就试探着给他们捎了口信去,也是报个平安吧,嚯!您猜怎么着?十停里也就五六停给我回了消息的,余下的,听那些传话的人说,不是下南洋去安家,就是去大江上游闯荡着了!还有些自个儿寻摸了小买卖在做的,依我看,回去的时候,护军能有之前的一二成就不错了,就那些估计也是回家去接家里人南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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