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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到了北边,会更能感受到气候的变化,关外本就是苦寒之地,草原的昼夜温差更是大得可怕,这个时节,入夜后温度都能去到零下五六度了,那种老式的毡包,取暖效果很差,就算是燃了炉子,也只是聊胜于无,有时候早上起来,脸冻得干疼,被热气呼到的被面都能结霜。
谢双瑶也是庆幸,自己来的时候预先是做过挑选的,带的都是有长期北方生活经历的随从,否则,这南人在察罕浩特,怕不是要冻出个好歹来?就算是住进城里屋舍内,以鞑靼人的取暖习惯,估计也是冻着入睡的,这要是再病上几个,人手就更紧张了。
就是她自己,说实话两辈子也没受过这个冻,也是更好,这一次本就是要卖弄一番手段的,赶紧把那种露营帐篷翻了出来,这会儿,帐内烧着煤油炉子,温度能有二十度左右,有资格进帐篷回话的鞑靼贵族,无不是满脸的艳羡向往之色,谢双瑶也觉得脑子跟着身体一起,暖和起来,思路也更灵活了一点。
“估计是那些和建州通婚过的鞑靼人,思路更灵活吧,你看,中根福晋就挺理直气壮的——她肯定是这样想的,建州和敏朝打了多少年,要说和汉人的仇恨,这百年来建州肯定在鞑靼之前,敏朝还曾和察罕浩特联手来打建州那。建州的女眷都能南下,她们为什么不能南下改嫁呢?就算南下不了,去建新也是可以的吧。”
她一边喝着小炉子上坐着的热可可,一边评价,盘膝坐在帐篷边角的宝珍儿也谦卑地点了点头,“六姐明鉴。”她挪着身子,试着把双脚在膝盖下藏得更好些。屋内温度太高了,草原到了冬季洗漱不便,进帐篷要脱鞋,尤其是在谢双瑶跟前,大家都很害怕有味儿。如果不是到了晚上,他们更愿意在帐外跪着回话。
对即将要瓜分土默特草场的联军台吉们,谢双瑶倒没什么所谓,但这对科尔沁姐妹,在这一次察罕浩特之战中,都立了大功,宝珍儿更有通风报信,在人群中一眼辨认出林丹汗的功劳在,谢双瑶是有意把她带回羊城港留用的。
或者,依宝珍自己的意愿,让她留在土默特发展,也是可以,这算是自己人了,因此她就不会放任过分的礼仪发展,也没有竖立极端崇拜的意思。还是让宝珍脱鞋进帐,盘坐回话,各部台吉见此,对宝珍也自然更加尊重,都是顺手为之,打个铺垫,宝珍如果留下,都能用得上的。
眼下这几日,宝珍也起到了一个在斡鲁朵和谢双瑶这里来回传话,刺探情报、互通有无的作用,她和囊囊大福晋的关系不错,因而对于察罕浩特遗民的想法,掌握得很到位,也便于谢双瑶决策,“目前强烈抵触三个迁徙目的地,想要投亲靠友,回娘家、改嫁建新甚至是南下的,多以与建州通婚的旗盟格格为主。中根福晋算是她们的一个小领袖了,反而是囊囊大福晋没有发话,我也问了她,她想去哪里,她说听凭六姐发配,自己去哪里都行。”
这算是以退为进吗?谢双瑶扬了一下眉毛,先不去说囊囊大福晋,而是对中根等人的愿望下了判决,“建州是建州,鞑靼是鞑靼,时势和实力都不一样,敌人也不一样,别和建州比了,她们是直接进犯过我延绥边市的罪民,没有宽待的道理,改嫁、回娘家什么的就别想了,立下大功的,允许特设一两个名额,经过重重考察后去南洋,这是极限。不过,也要想好了——去南洋,身边是没有多少同乡的,也谈不上带随从,孤身南下,愿意的话倒也行。”
宝珍和帐内其余几个吏目,也都是满脸的理所当然,且不说现在的南边人满为患,早已不是前些年的情况了,就说察罕浩特残余的势力,和当时能分兵四路的建州也无法相比,宝珍点了点头,“我会和囊囊大福晋、中根福晋都把话带到的。”她一开始还老称呼自己为卑职、婢女,但很快也更改了过来,现在已经能很自然地称‘我’了。
“不能带随从,那没有人会愿意南下的。不过……六姐,我也有件事不明白——苦叶岛、黄金地这都是我们的地方,可为何还有卫拉特鞑靼这么个口子呢?卫拉特路途遥远,和我们这里也不算是互相统属,只是有间接贸易,如果察罕浩特遗民去了卫拉特,那我们怕也无法节制他们的行动——”
姐姐胆子小,妹妹就不一样了,宝瓶的胆子还是很大的,不是那种在谢双瑶的压力之下,只敢唯唯称是的小孩子,自从被解救出来之后,略加休养了几日,便立刻投入工作,开始任谢双瑶的临时秘书兼翻译,基本谢双瑶面见鞑靼贵族时,她都在场,不但能把谢双瑶的话,翻译成有些官话水平不好的鞑靼贵族,能轻易理解的土话,每每也能起到很好的捧哏作用,让各层级的人都能明白自己该明白的东西。
就比如说这会儿吧,帐内都是自己人,宝瓶也就第一次提出了这个疑问——为什么要给察罕浩特的遗民开个口子,让他们去卫拉特?联军台吉不需要知道这些,因为这显然关乎买活军的草原策略,可能他们也是被算计的一环。但宝珍明显之后是要作为买活军吏目进行任用的,现在也承担了中转沟通的职务,因而就有必要让她了解这里头的逻辑。
毕竟是当家人的底子,和这样的人沟通还是挺省心的。谢双瑶心底暗暗点了点头,也是很直白地回答,“草原毕竟和内地不一样,眼下依旧是羁縻为主,那就不能把人逼到绝处,要开个口子,那些宁愿吃苦受罪,也不愿意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的桀骜之人,去了卫拉特,依旧能过从前的日子,还能使唤牧民,做头人和小台吉。他们是愿意去的,那就让他们去。”
这么说,去了卫拉特,的确不会受到什么行为上的限制,这不是制度设计时的漏洞,而是考虑过的。卫拉特的日子最不好过,但也最自由,苦叶岛、黄金地都要循规蹈矩,受人管制,而黄金地虽然更艰苦也更危险,但那里有许多牧场,而且距离本土甚远,买活军势力颇为薄弱,听说气候也还不错,比起已经知道日子艰难的卫拉特,相信很多胆大的鞑靼人,也愿意去黄金地闯一闯。
“那,要说建州分兵的话,通古斯那里也有矿产,而且也是苦寒之地——”瓶子又问,其实也依旧是问给宝珍,或者说是问给宝珍背后的遗民贵族听的。
“通古斯不行,”谢双瑶很快否认了,“通古斯资源富饶,而且距离华夏很近。”
那么,难道卫拉特距离华夏就很远吗?从地理来说,卫拉特和通古斯比还要更近一些,宝珍不免有些不解,她也难得大胆地发表了看法。“资源富饶,更能养活自己,那卫拉特本为贫瘠之地,察罕浩特遗民过去以后,口粮压力也就更大了,那……”
那么,难道不会又聚集起来,想着要打富饶东方的主意吗?毕竟过去的,可都是遗民中的死硬派,始终怀抱着鞑靼人那套打草谷想法的人,有吃有喝还好,吃喝不能保障的话,怎么确保延绥边患不再重演呢?
当然,到时候边患的可能不会立刻就是延绥,会有土默特、察哈尔等草原来承受第一波骚扰,算是有了缓冲,但怎么看,这也不像是买地惯常解决问题的方式。这就连宝珍都能看得出来,并因此很不解——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接受现实,愿意去苦叶岛和黄金地的遗民贵族陆陆续续也都有了,但愿意去卫拉特的还是一个没有,就是因为土默特和卫拉特也有来往,知道那里的日子如何,根本就看不上那里的草场,甚至不知道六姐把这个方向列出来,有什么意义。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你开始进入工作节奏了。”
谢双瑶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而是爽快地回答,甚至还夸奖了宝珍几句,同时,在这几年来很罕见的,她的回答比问题要长得多,甚至一下把视野给拉大了,上升到了整片大陆。
“吃不饱,喝不足,就没有办法,要去抢别人的。不管说正确不正确,这就是如今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事儿,边患是源源不绝的,解决了察罕浩特,把林丹汗的积蓄拿出来,只是渡过了第一个难关。”
“因为吃不上饭的人,现在于北边非常的多,在整个草原的北面,还有罗刹国,西面那就是欧罗巴了……这些国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如果都来了草原,我们该怎么办呢?吃不上饭的人越来越多了,可林丹汗只有一个,再也没有哪个大汗,能拿出这么多的私蓄。”
“如果草原上又来了一波一波吃不上饭的强盗,就很讨厌了,牧民们没法放牧,要说把他们都安置起来,也没有足够的粮食。这些人聚在一起,迟早都会再来打延绥的主意,九边的州县有这么多,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难道还要重新整修长城,把华夏的安全线,圈得越来越窄吗?”
“六姐的意思是……驱虎吞狼?引敌自乱?”
宝瓶已经有点明白过来了,她的双眼微微发亮,迫切地探着身子,似乎已经被这样谈笑间,部署整片广袤大陆局势的感觉给完全迷住了,“让那些最野蛮,进攻欲望最强的遗民……不,不仅仅是察罕浩特遗民,各部那些不服从买地规矩,还想和从前一样用刀子说话的乱民,都去卫拉特……”
“日子过得不好,这些人就只想着去打草谷,可东边的草原,是华夏盟属之地,他们也都是亲眼见证着老汗从城墙上跳下来的,这辈子都不会有胆量再次东犯,如此的话……”
“日子怎么过,都是个人自己选的。”谢双瑶又喝了一口热可可,把煤气炉的开关稍微拨低了一点,帐篷里已经有些热了。“他们要觉得卫拉特的日子过不下去,情愿到黄金地和苦叶岛去,那也可以,反正面上刺字者,各地衙门见之即捕,也蹿不到别处去,倘若卫拉特看管不力,让他们回到草原做马匪,各部台吉对这些刺字人也有处置权。所有不老实的人,只要不犯大罪,想要老实过日子了,我们始终都要留出一条悔改向上的口子来,让他们有地方可去。”
“至于说,若有些人还是草原上弱肉强食的老一套,吃不了饭,一定就想要去打草谷的话……那我们的要求就是,不管你怎么样,别来打我们的地盘,别来动我们的百姓。”
“东边不能来,他们要去哪里寻觅下一个积蓄甚多,足够让人吃饱的,林丹汗一般的人物……离开卫拉特会去哪里,那我们也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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