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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1章产生了怀疑
样急功近利,而是通过一副不动声色的姿态来吸引李勇的注意。他在桌上随意翻了几张纸,装作根本不在乎李勇是否能提供有效线索的样子,甚至让李勇误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个案件产生了怀疑。
此时的周然心里十分清楚,李勇并不是个容易被轻易说服的人。这个人曾经是一名关心社会正义的证人,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帮助揭露背后的黑暗,但当真相渐渐逼近时,李勇便开始觉得不安,甚至惧怕起自己当初做出的那些决定。正因如此,周然才明白,自己这次对话的关键是要让李勇感到自己并非是他过去所认知的“那个周然”,而是一个能够通过心思细腻、言辞隐晦来给人压力的人。
当晚七点钟,李勇如约来到局里,站在门外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他紧张地捏了捏手中的纸袋,眼神四处游移,似乎不敢直接看向周然那张始终严肃的脸。
周然坐在桌子后,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图,他看了一眼手表,随意地摆摆手:“进来吧,李勇,坐。”
李勇点了点头,走了进去,站在桌前没有立刻坐下。他看着周然,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周然故意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思考什么。
李勇有些紧张地看着周然,开口说道:“周警官,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吗?”
周然抬头看向李勇,眼神没有太多波动:“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只是觉得你似乎有些事一直没告诉我,而这些事似乎和那个案件有关。”
李勇的眼睛猛地一亮,嘴唇紧紧闭上,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出来。他的神色变得更加复杂,心里明白,周然并非找他只是为了寻常的对话。周然没有急于追问,而是继续用平静而又带有深思的语气道:“你曾经是唯一一个愿意站出来作证的人,所以我一直对你很有信任。可是……最近的情况让我觉得,也许你有些事情并没有告诉我,或者说,隐瞒了一些关键的信息。”
这番话直接击中了李勇的心。他顿时愣住,眼中闪烁着不安和迷茫。显然,周然的言辞并不像以前那样直接和尖锐,反而更像是在为他着想。可是,李勇心里清楚,周然的这番话并不是真的关心他,而是想从他口中得到什么。
“我……我没什么可说的。”李勇的语气微微有些急促,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似乎有些不敢与周然对视。
周然微微一笑,放下了茶杯:“我知道,你不想说。那么,就让我来帮你理清一些事情。”
他站起身,开始在桌上翻动文件。那些文件看似普通,实则在李勇看来却是令他神经紧绷的资料。每一页似乎都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线索,而那些线索与他过去的证词,似乎并没有完全对得上。
“你知道,李勇,这些资料里,确实有一些值得我们深思的地方。”周然的声音低沉,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权威,“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曾经提到过一些与案件无关的人物,关于你身边的一些细节。可是,现在看起来,这些细节好像不太符合实际。”
李勇的心跳开始加速,他的喉咙有些干涩,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周然的每一句话都在逼近他内心的那个秘密,而他已经没有退路。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没告诉你所有的事吗?”李勇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周然微微一愣,转身看向他,眼神中充满了冷静的期待:“如果你愿意说,我自然会听。”
李勇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你觉得我真的是出于正义才站出来的吗?其实……我只是想保护自己。”他低下头,不再敢与周然对视,仿佛所有的勇气在此刻都被抽空了。
周然静静地听着,目光没有离开李勇。心中却已经明白,今晚的对话,才刚刚开始。
周然的心情比往常更加沉重。李勇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虽然看似没有激起太大的波澜,但却在他心中悄然激起了波动。周然知道,今晚他得到的只是李勇内心不安的一部分,而并非真相的全部。李勇始终没有透露出自己真正隐藏的秘密,而这正是周然接下来要挖掘的地方。
离开局里后,周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驾车前往那座他已经熟悉的图书馆。夜幕逐渐降临,图书馆的外观在街灯下显得愈加肃穆,像是某种巨大的机关,散发着沉默的气息。他并没有直接进入,而是停车后,靠在车门旁静静等待,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周然心里清楚,李勇在这座图书馆附近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也许他有某种隐藏的目的,而这些目的,他必须要尽早知道。今晚,他决定采取不同的方式——假装离开图书馆,制造一种“疏远”的假象,让李勇产生错觉,认为自己已不再对他有兴趣。
他耐心地等了几分钟,手指不自觉地轻敲着车窗的边缘。然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启动了引擎。车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光线,他慢慢开车离开了停车场,绕过街道,仿佛没有任何目的地。
而周然的眼睛,始终没离开那座图书馆。他的心脏跳动略微加速,思绪也渐渐变得更加紧张。他知道,他必须保持冷静,绝不能让李勇察觉到自己的一丝动静。周然深深明白,若是他继续以硬碰硬的方式对待李勇,那个男人只会越来越紧张,反而可能引起他的警觉和反感。所以,今晚的策略就是做一个“消失”的人,给李勇营造出一种错觉,让他相信周然已经不再关注他。
周然缓缓驾驶着车,沿着周围的街道盘旋,不时用后视镜观察着图书馆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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