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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站在后门外,六班和下一个班级之间隔着一个这层楼的自习室,晚自习时间各班都在上课,自习室开着灯却没人。
靠门坐的同学嫌冷,把后门关上了,上周末走廊外面的灯坏了学校还没找工人来修,孟行悠和迟砚站在这里基本上属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现在灯坏了,前后都亮,唯有他们这里是暗角。
天时地利人和,不做点什么特别的事情,孟行悠觉得都对不起这大起大落的一天。
何况这种把迟砚当成软柿子来捏的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孟行悠绝对不会放过,她上前两步,主动握住迟砚的无名指,前后晃悠了两下,声音又小又轻,快要软到骨子里:“小晏老师,我想听,你说一句都不可以吗?”
迟砚眼皮子一跳,呼吸和心跳都滞了两秒,垂眸顿了顿,再开口声音沉了些,但又比平时晏今的声线更哑,有一种别样的性感:“我喜欢你。”
孟行悠压下捂脸尖叫的冲动,得寸进尺地问:“晏今喜欢我还是迟砚喜欢我?”
问完她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估计迟砚不会再接她的梗。
可是迟砚却凑过来,附耳往她的耳垂吹了一口气,孟行悠霎时僵住,耳朵红得如一个熟透的小苹果。
“他们都喜欢你。”
这绝对是故意的,绝对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迟砚在孟行悠身侧停留了三秒,然后直起腰,用食指勾起孟行悠的下巴,指腹在小姑娘细腻如玉的皮肤上摩挲了两下,酥酥麻麻。
两人四目相对,迟砚言语斯文温和,却笑得像一个妖孽,尽显风流:“悠悠崽还想听什么,老师都说给你听。”
“……”
孟行悠感觉自己就是一锅刚烧开的水。
顺便还想起了上学期因为一罐红牛做的那个不可描述的梦。
梦与现实的重叠,让她有点受不住。
不行,要有尊严。
还要酷。
小孟同志你淡定一点。
孟行悠反握住迟砚的手指,安静了至少有一个深呼吸的功夫,认真地看着他:“我真有句想听的。”
迟砚表情定住,盯着被小姑娘握住的手指,声音有点飘:“什么?”
“你以前说你不会谈恋爱的,那你就说一句,”孟行悠话锋一转,放开迟砚的手,浮夸道,“啊,这早恋的滋味竟然该死的甜美!说吧,就这句。”
迟砚:“……”
“你说啊,小晏老师你刚刚撩我的劲头去哪了?”孟行悠戳了戳迟砚的胳膊肘,还有商有量地:“实在说不出口,你就说‘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也行,我不挑食。”
“……”
这些糟糕的台词迟砚一个标点符号也说不出来,他看孟行悠突然破坏气氛,以为她是不喜欢这个调调,兀自感慨了一句:“看不出来你还挺正经。”
孟行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这么糟糕的台词里看出她很正经的,但这不妨碍她收下这句夸奖:“啊,我本来就是正经人。”
迟砚靠在后面的墙上,笑闹过后,回归平静,他才开始不安。
他说了这么多,孟行悠一句都没有说,他甚至连她到底是什么态度也摸不清楚。
这感觉太糟糕了。
两个人这么安安静静罚站了一分钟,竟是迟砚先憋不住,出声问:“孟行悠,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孟行悠沉淀了一分钟,脑子清醒不少,这不是梦,迟砚说的那么多句‘我喜欢你’也不是假的。
她觉得她可以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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