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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方人”的里间,茶灶上的紫砂茶壶,在咕咕噜噜地冒着水汽,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使屋里变得温暖明亮。
背着阳光,张耳正坐在摇椅上,盯着墙上悬挂的那幅《打马图》发呆。
房间里的书桌上杂乱地堆满书籍,其中有些书页泛黄,似是有些年头。在这书堆之中,吴戈顶着一头被抓的乱糟糟的头发,一手扶额,一手时不时敲着桌面,嘴中还不时自言自语着:“奇怪、奇怪......”
门帘别掀开,“五方人”的伙计进来,走到吴戈书桌前,说:“老板,那个老外说,今晚就到省城!”
过一会儿,见吴戈没说话,站在书桌前的那伙计,又开口说:“老板.....”,声音比开始高了些。
吴戈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示意伙计先出去。
屋里的墙上挂着的小摆钟,敲了十一下,这时候吴戈起身,伸展身体,长舒一口气:“呼!”
吴戈走到茶桌前,一丢往日优雅,拎起茶壶,倒杯水仰头喝下,然后对坐在摇椅上快要睡着的张耳说道:“你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
“短短五个字就把你难住了啊!”,张耳揶揄道。
“好了好了,你别再膈应我了!你得给我说说这五个古字,从哪里搞来的!”
吴戈坐在张耳的对面,神色之中充满期待,好似张耳接下来的回答能给他惊喜一般!
张耳此时沉默下来,心中在思索要如何编个合理的谎言,来告诉吴戈。毕竟,那五个字是他从帛书之上胡乱抄下来的,他知道那白玉盒和帛书定不是什么普通的物件,尤其是白玉盒中的药丸,在他没搞清楚之前,张耳是不会说出来的——人的贪念就如燎原星火一般,一旦诞生,便会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成熊熊烈火!
见张耳不语,吴戈语气之中有些失落地说:“要是不方便说,也没关系的,毕竟谁都是有些秘密的!哈哈哈!”
“不是啦!”张耳听到这话,赶紧起身对吴戈摆摆手说道。
张耳接着说道:“这事儿啊,你先听我给你细细说。”
先示意吴戈坐下,张耳端起那墨玉茶瓯,抿一口茶,接着说:“我有一个爱好,就是篆刻。因此与你一样对古文字比较喜欢,当然啦,没有你专业啦!”。说道此处,张耳不忘拍个马屁,来安慰安慰吴戈。
听到这话,吴戈接过张耳的话,说:“张兄过誉了!唉,就我这所谓的专业水平,与前辈们相比差太远。那些前辈要是还在世,这五个字或许就能搞明白。”
吴戈好似想到了什么事情,神情之中满是落寞。
未等张耳开口说话,吴戈神情悲戚,看着好似眼泪欲下,继续说:“张兄,你知道吗!现在中国的古文字研究,正处在青黄不接的地步,一方面是大师一个接一个去世,一方面是原始资料流失。唉!”
听到这里,张耳算是明白这吴戈是什么意思了,感情在给自己使用苦肉计。
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能把心中的秘密说出来,所以只能继续编故事,说:“吴兄大义!你继续听我说这五个字的来源始末!”
“你说!”,吴戈说。
“事情是这样的。”
张耳停顿一下,喝口茶,继续说:“这五个字,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托我给他治一枚章时,随着石头一并送来的。最近时间空闲了,我打算刻,印稿设计完毕后,因为不知道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边款没敢胡乱设计!昨天路过你这里,就停下来找你请教!”
“原来是这样啊!”
吴戈语气之中有些许的失落。
“吴兄,下次他来取章,我一定给你问问这字是他朋友,从哪里得来的!”,张耳说道。
“那我提前替中国古文字研究学术界,谢谢张兄!”
见吴戈起身鞠躬,张耳赶紧站起来托住他,说:“吴兄别这样说,举手之劳而已!”
此时,张耳心中震惊不已,对那白玉盒和帛书,又看中一分。
听完张耳的话,吴戈起身朝书桌走去,他走到书桌旁,开始在桌上的书堆里翻找什么。
吴戈在书堆里翻翻找找好大一会儿,最后拿着五册线装书,走到张耳面前,递给后者,说:“赵明诚的《金石录》,张兄看过吧!”
接过书,张耳摇头说道:“看是没看过,不过倒是听说过。毕竟他是李清照的丈夫嘛!”
见张耳边说话,边低头翻看《金石录》,吴戈说:“那这套书就送给你啦!哈哈哈!”
张耳本不想接受,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不想欠吴戈这个人情,但是转念一想:求人不如求己,正好借这《金石录》入门,方便以后研究那白玉盒和帛书,到也会省些麻烦。
“那我却之不恭!那五个字的出处,我一定会给吴兄问清楚的!”,张耳说道。
转念之间,张耳心中又想到一些事,对吴戈说道:“吴兄,还记得咱们上次谈论大禹治水的事吗?”。他说这事,不过是想开口再向吴戈借些书。
吴戈一拍脑袋,说道:“咿~呀!光顾着搞那几个字,我倒忘了要感谢你啊!”
“嗯?”,张耳面露疑惑。
“你知道吗?我从你那里回来以后,开始与代舞讨论这事,她也表示有可能有其他的发现,就决定研究这个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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