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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管栩醒来已经快日上三竿,谢竹渊起床得轻手轻脚,丝毫没有吵醒管栩的迹象。
管栩穿了个睡衣,发梢凌乱,顶着惺忪的眼眶打开卧室门,在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三个人时全身僵硬,霎时清醒,原本在说话的几人也停下,面面相觑。
除谢竹渊外,沙发上正襟危坐的一看便知是长辈。男性面容沉稳,穿着简单却气度不凡,一旁的女性则妆容淡雅,端庄的坐姿加上低调精致的服装,让管栩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待到反应过来时,全脸立马涨红。在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拖鞋时,管栩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反手立马把房间的门关上。
有没有比留宿在别人家,第二天起床衣衫不整看到对方父母更发糗的事情?
管栩回顾二十多年的经历,没有,绝对没有。
她蹲在地上,把泛红的脸埋进膝盖,不愿见人。
过了片刻,脚步声才从门外传来,随即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谢竹渊穿戴整齐,站在门外,用骨节轻轻敲了敲门,说道,“他们走了。”
管栩穿着单薄的睡衣,蹲着背抵在门上,听闻谢竹渊的话才迟疑打开房门。
谢竹渊已经穿戴整齐,他今天内里穿了件半高领的灰色针织衫,配上深咖色的长款外套,整个人眉目俊朗。
谢竹渊见她的样子笑了笑,上前摸她的脸颊,“抱歉,我爸妈临时过来,我也没想到。”
“吓到你了吗?”
谢竹渊解释至此,管栩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低声哦了一句,耳根都开始泛红。
她才起床,脸没洗头发没梳,就这样被长辈看见,管栩都想找个坑把自己埋掉。
谢竹渊还在盯着她的脸看。看到他这般收拾端整,管栩有些紧张,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脸上有东西吗?”
谢竹渊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一直盯着我?”
谢竹渊思索片刻后倚在门沿上回答,“今天是家里长辈生日,我爸妈过来,本来是想顺路和我一起过去。”
讲到这里他停顿看她,“然后,他们刚刚,让我把你也带去。”
管栩觉得这个提议过于窘迫,两人的关系十分微妙。管栩没有回答,只低头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看着脚上的棉布拖鞋。
不知道谢竹渊什么时候买的,但是意外是她的尺码。
“我知道这样可能让你比较困扰,但是你就当帮我挡一下亲戚的询问可以吗,一次应该可以解决我很久的烦恼。”
管栩抬起头,目光中带着疑问。
谢竹渊咳嗽了一声,“嗯,就是会催婚。”
管栩恍然大悟。
还未等到她说出确定答应的话,谢竹渊已经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你收拾一下,我们再过去。”
管栩就这样莫名其妙,因为大清早被撞见,所以被带去了谢竹渊家中长辈的生日宴,路上听谢竹渊说才知道是他奶奶的寿辰。
两人到饭店时,管栩畏畏缩缩,想要临阵脱逃,谢竹渊见她停留在身后,踌躇不前,回头去拉她。
“怎么了?”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别紧张,跟着我就好,不会需要你做太多事情或者说什么话的。”谢竹渊安抚她道。
两人在饭店门外又驻足几分钟,最后管栩才被谢竹渊牵着走进去。
她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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