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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径直就到赫兰道江家老宅,江如海当然要留庄家毅同庄家明吃饭,但会客室内阮唯不作陪,她称头痛,躲到自己房间内再也不想出门。
她认为庄家毅的纠缠不会带来好影响,同时间不可避免的令她偏离轨道,甚至连静下心想问题都有困难。
正巧这时候有人来敲门,她不应,对方就不停。
她已经猜出是谁,为息事宁人,只能去开门。
她只留一条窄窄门缝,完全戒备的姿态对庄家毅说:“你有事?”
庄家毅抬手把住门沿,“不请我进去?”
“就快到吃饭时间,有事我们在餐厅……”话还没说完,门就被庄家毅推开。
他虽腿脚不便,但到底是男人,力量始终占优。
阮唯接连后退,庄家毅却向前追,直至将她逼上露台,无路可退。
他笑着问:“当我是洪水猛兽,会吃了你?”
阮唯冷着脸说:“上一次逼我跳车,希望今天不会让我跳楼。”
“硬金刚小姐,你比上一次更有幽默感。”他继续向前,直至将她困在露台转角,伸手就要去拨她头顶长发,刚有动作就被她避开,他只能问,“头上的伤好一点没有?”
阮唯近乎懵懂地看着他,摇头说:“我很好,不劳庄先生操心。”
“庄先生?”他哑然,自嘲道,“我什么时候也变成庄先生?阿阮,你越来越会气人,我现在随身备急救药都是因为你。”
“庄先生,我真的不知道……”
庄家毅先前一步,靠近她,捧住她的脸,眼神忽然间变作痴迷,“你不知道你口中的庄先生有多想你,日日夜夜,没有你,庄先生根本活不下去。”
一低头,又要吻她。却听见她说:“活不下去不也活到现在了?可见都是骗人的鬼话,不知道说过多少回,再开口已经炉火纯青。”
庄家毅一阵笑,他的鼻息离她很近,他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实在诱人,不知不觉勾起过去。
他问她,“还在恨我?气要生到什么时候才够?坐牢也有期限,阿阮,给我个期限。”
“对不起庄先生,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推他又推不动,只得站在角落与他对视,“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看,你还在生气。”他收紧双臂,困住她,自说自话,“从前总是等我来哄,这一次我来晚一点,你生气生久一点,无所谓,我等得起。”
“你放开我,我说过一万次了,我不记得你,不认识你,拜托你不要再骚扰我!”
她的反抗,庄家毅置若罔闻,“昨晚我和袁定义聊过你的病情,你的失忆状况很难恢复,不过这样也好,我们重新开始。”
“又在编故事……”
她的话未完,他的唇已靠近,来回在她双唇上辗转,品尝她,诱惑她,席卷她紧绷的脆弱的神经。
而她习惯性地攀住她肩膀,仿佛曾经拥有过千万次,当下仅仅是温习,重回旧梦。
庄家毅扶着她的腰,吻到尽兴,而阮唯眼底湿润,茫然又无助,让人想要妥帖珍藏。
他问:“怎么哭了?我又伤到你了?”
她沉默不语,仍在喘息,眼泪一滴滴坠在手背,谁都不知她伤心。
庄家毅抱紧她,在耳边低语,“你一哭,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二十几年都没学会哄你开心,是我太蠢。”
他轻抚她后背,似珍宝失而复得,故作轻松地说:“你一脚踢在我伤腿上,害我第二天疼得下不了床我都还没来得及找你哭……”
“我看看,头皮上是不是结痂了………”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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