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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宗站在门口,望着李光前把张益贤和长史送出了大门。出门之后,张益贤又连续三次回望徽宗和钦宗的窝棚,脸色非常凝重,眼神也有些恍惚,又对李光前说,“你告诉太上皇和皇上吧,既然他们晚上不去一起吃饭,我也就回上京去了。回去之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然后呢,我也就南归了。你还有什么事吗?难为你这么多年伺候太上皇。”
李光前本想让他给杨光华捎个口信,可转念一想,他跟杨光华的关系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为慎重起见,还是不说的好。就说,“我没什么事,伺候太上皇,是我的本分。太上皇都到这份上了,再没个身边人,就更没法想像了。您回去,就按太上皇说的,给皇上和大臣们都问个好吧,尽量说的好一点,别让皇上挂牵。”
李光前的鼻子也很酸,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但是他不能多说,他望着长史带着张益贤走远了,这才回到徽宗的窝棚里,对两人说:“太上皇、皇上,您不去一起吃饭,张益贤也不在这里吃了,他直接回上京,然后就回咱大宋了。他再三叮嘱让您多多保重身体。”
徽宗听着,只眨巴眨巴眼,一个字儿都不再说,站在他的铺板前,背对着门口,背对着李光前和钦宗,肩头一抽一抽的,胳膊和手都在抖动。李光前知道,徽宗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沉痛,多么的绝望,又多么的无助,多么的凄凉。他不知道应该说句什么才能劝慰他,但却知道,此刻最好是给他们留下空间,任何别人说话都没用。劝说,此时是最无益最无用的。于是,李光前就说,“太上皇、皇上,你们歇着吧,累了的话就睡一会儿。一会该吃饭了。”说罢,就走了出去。
晚饭钦宗也没有去食堂打饭,而是由李光前和高明、于欢三个人给他们两个带回来的。直到晚上,过了酉时,放在桌上的饭和菜都还一动没动。两人谁都不想吃,也不想喝。徽宗此时已经在床上躺着,大瞪着两眼,望着房顶。而钦宗还坐在门口,呆呆的望着南方的夜空,可这晚的天却是阴着的,不过,他好像看到了南方的那颗明亮的星,在心里念叨着说,“那颗星,是九弟,他应该是最亮的那颗星啊,他是当今的皇上。他比我有能耐,他能坐得住江山啊。”
从打张益贤离去之后,徽宗的脑子就没有停下来,一会儿像大江大河波澜壮阔、汹涌澎湃,一会儿又像狂风暴雨,一会儿又像电闪雷鸣,再一会儿又像是北国严冬的万里冰封。他的构儿,他的九子,他期盼了这么久,最后的这一点点欲念,被他的构儿掐死了。他不明白,他造了什么孽造了多少孽,竟然生出这样的儿子,连他的亲爹都不管,连他的亲兄长也不管;可再一想,那十五子赵鄂为了换取自由,都能去诬告他的亲爹,自己有这么两个儿子,难道这是上天给他安排好的吗?难道是他那二十六年的皇帝日子所享受的一切,上天都要拿回去,都要给他剥夺了吗?难道这就是他赵佶应有的报应吗?
他不明白,真的是不明白;他也想不通,无法想通。他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痛,自己的胸部既闷又热还辣糊糊的,像有一把刀子,在一点一点的割着。这是什么滋味啊?这又是什么感受?恐怕不是当事者,谁都无法理解、无法体会,也无法感受的。到此时,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已经生无可恋,自己已经成了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再这样活下去,比在炼狱里还要难受;而最好的办法是解脱。他突然想到了这个词,对,解脱,越快越好。多活一天,都是一种无比沉重的负担,无比严酷的摧残,也是对自己残忍的折磨。他不能自己再折磨自己摧残自己,自己让自己如此的痛苦不堪。
这天晚上,天阴沉沉的,但并没有要下雨的样子,只是一颗星都看不到。五月初的天气,却已经感到有些闷热,这窝棚里很不好受。突然,徽宗听钦宗出去了,大概是去方便。
徽宗爬了起来,把他此前就已经准备好的、用破旧衣服撕成的布条,连成了一根长长的布带子,从铺板底下掏了出来,然后下了床,从暗影中看着钦宗离得远了,他便急忙把凳子摞在桌子上,跐着凳子又将那布条拴在窝棚的房梁上,就把头套进了布条结成的套环中,可接着又愣了一下,停住了,问了一句:“就这样、就这样走了吗?就这样了了吗?”然后自己又答道:“走吧走吧,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留恋只能是一种更加残酷的摧残和蹂躏,解脱才是唯一真正解放呀。”
想罢,就把头又套进了他系好的那个套环中,然后双脚一蹬,脚下的凳子从桌子上掉了下去,他的身体便悬在了半空中。起初的瞬间,他感觉脖子是那样的难受,眼睛直冒金星,接着他就没了感觉。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刚蹬掉凳子,钦宗就回来了,听到“卟嗵”一声,一看那昏黄的烛光照耀下,房梁上吊着一个人。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上去就抱住了徽宗的两条腿,使劲往上一托,然后用左手把那布条用力一拉,幸好布条也许是太单薄脆弱,也或者是徽宗系得不结实,猛地一拉,竟拉开了,把徽宗放了下来。钦宗毕竟瘦弱不堪,虽然徽宗也已经干瘦得没了人形,还是要比钦宗重一些,加之用力过猛,两人就从先摔到桌子上又滚到了地上。钦宗爬起身来就大声喊,“快来人呐,快来人!”
门口的岗哨听到他大声呼喊,就“咚咚咚咚”几步跑到门口喝问:“喊什么喊?半夜三更的,有病啊?”
钦宗紧张得慌不择言,颤着声音说:“上皇他,他吊死了呵!”
那哨兵到门口看了一眼,只看到烛光下躺在地上的徽宗,就哼了一声说,“死了就死了吧,死了就利索啦,活着多难受,哼。”
可钦宗说:“你们行行好,能不能把那个李先生给我叫来啊?求你了!”
哨兵这才没好气的离开,走到了李光前那边去喊了几嗓子。李光前像有预感似的,躺下后怎么都睡不着,一听喊叫,披上衣服顾不得穿好,便急急忙忙光着脚就跑来了。一看这情形,就问:“怎么了,怎么回事?”
钦宗就说,“上皇他,上吊了。”
李光前忙把手指放在徽宗的鼻子下方试探,又摸了摸他的脉,说:“皇上你不要着急,没事,没事的,放心,没事。”
钦宗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两人把徽宗抬起来放在了铺板上。这一夜,李光前和钦宗再也没有睡觉,一直守在徽宗的身旁。不多会儿,徽宗就醒过来了。一醒来,就觉得嗓子刺痛,咽唾沫都费劲,晃了晃脑袋,转了转身体,看到灯光下,李光前和钦宗在跟前,就悠悠的问道,“我在哪里呀?我这是在哪里啊?”
李光前说:“上皇,您没事了,在您的床上呢,喝点水吧。”
父子二人一口都没吃的晚饭,在徽宗上吊和钦宗往下抱他的过程中,差不多都弄翻了,只剩下半碗汤。李光前端起那半碗汤送到徽宗嘴边,徽宗嗓子里肚子里直觉又干又辣又刺痛,就把嘴靠在碗边上,把汤喝了下去。然后就问:“是谁是谁把我弄下来的啊,是谁呀?”
李光前说:“是皇上,要不是皇上您就......”
其实,徽宗在把头套进去的瞬间就后悔了,因为那一瞬间实在太难受了!可他的脑子还来不及想别的,就已经窒息了。此时听李光前一说,徽宗就盯着钦宗看,心里在说,只有这个长子,对他才是真正的孝敬,才是个好儿子啊。当初他在国家危难江山风雨飘摇之际,为了避难、也为了推卸责任,他把江山丢给了这个大儿子。可很快他的江山就丢了,而这个大儿子一直跟他在一起受苦受难,颠沛流离,备受折磨,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牢骚话。来到这五国城之后,他几次生命垂危、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都是这个大儿子在跟前,和李光前一起陪着他,而今又是这个大儿子救了他,他真正感到了大儿子在他生命中的重要性。可他的九子赵构、十五子赵鄂为何就不能够学学他们的大哥呢?这可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想着想着,慢慢地就睡了过去。
等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腮边粘糊糊的,起来一看,当作枕头的两件破衣服上有一滩已经发紫的血,再摸一下嘴角,也有。这时钦宗过来了,低头一看,看到他嘴上的血和破衣服上的血,还有手上的血,立刻睁大了眼睛,傻呆呆的看着徽宗。一时间,就如被打了一棒子,头就有点懵,他不知道徽宗是怎么回事,问徽宗,他自己也不知道。直到李光前来了,看到这种情形,转身就跑到元帅府,跟队医说了情况,请求队医去看看。那队医说:“告诉你了,他们父子没有资格让我给他们看病。他这情况,要么是胃出血,要么就是肺上长瘤子,活不多久了。这种病啊。就是折磨出来的,他这种日子还能好得了?回去等着吧,想吃点啥,就给他弄点。”
李光前无奈的回来给钦宗说,“队医说了,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情绪受刺激造成的,不用太担心。”
李光前这么说着,心里却知道那队医说的话肯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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